大堂中就隻有賬本翻動的聲音，何昶頓時有些汗流浃背了，臉色也是一陣發白。
許久之後，林川才淡淡的開口：
“你能來，本官倒是十分的高興。”
“但你這麼做，讓本官不得不懷疑，以後會不會出賣本官？”
直面林川玩味的目光，何昶忍不住咬了咬牙，直接跪在了林川的面前：
“這群非議朝廷，養寇為重的亂臣賊子，如何跟林大人比？小人若對大人有二心，定受天打雷劈。”
“若想本官信你也不是不行，不過．”
林川沒有接着說下去，目光變得更加玩味了幾分。
這也讓何昶心領神會了，不用猜，也知道林川想說什麼。
既然來到這裡，又豈會想不明白個中道理？
沉默了片刻，何昶急忙從袖袍裡面掏出一沓秘折，放在桌案上，之後又将頭深深底下，表現的十分的恭順。
“行了，你先下去吧，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林川深深的看了何昶一眼，才将人給打發走了。
“砰。”
大門關上之後，何昶都快被汗水給打濕了，但眼底卻全都興奮的光芒。
他知道這一次賭對了。
本來以他的家世資曆，能坐到雲州主簿這位置就已經走到頭了，根本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但看到林川一刀咔嚓了陳祿舟後，他就知道機會來了。
這林川來雲州，絕對不單單是剿匪那麼簡單，八成是帶着女帝的旨意，才會這麼跋扈。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讨好林川，就等于讨好陛下。
雖然他是江南士人出身的，不過在進步的機會面前，他也可以是鐵杆的帝黨。
所以才會這般迫不及待，将近些年收集到的雲州官吏信息，還有一些把柄，一股腦交到林川的手中。
“呼。”
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何昶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離開府衙，來到了醉仙樓，跟一衆雲州官吏套近乎。
同時，也沒忘了表現出對林川的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