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個賤庶,就算有着玄甲軍,鎮北侯嫡女又能如何?”
“隻要弄死了這個賤庶,咱們就有機會得到朝中大人的賞識,也有機會調任京城。”
“與之相比,冒一些風險又算得了什麼?”
“機不可失啊。”
聽到何昶的話音之後,本來還有些猶豫的雲州官吏們,此刻又動搖了起來。
如果按照正常的升遷速度,他們熬到死,也不一定有機會,入朝為官。
整個大梁十三省三十六洲,多少大小官吏都搶破頭,想跻身朝堂?哪裡有機會給到他們這些人?
現在這個機會,就擺在他們的面前。
已經不是給林川一個教訓的事了,完全就是一條通天路,擺在他們面前。
很快,一衆雲州的官吏們,心中就有了決斷,不光林川得對付,剿匪也要攪合了。
一旦讓朝廷清除了雲州匪患,那等待他們的,估計就是失去對雲州的掌控。
這麼多年,他們為何能牢牢把控雲州?還不是因為雲州匪患重重,朝廷流官,隻能跟他們同流合污,不受控制的,也可以随意推脫到匪患身上。
隻要按時上供,其他世家也不至于打雲州的主意。
要是沒了匪患就不一樣了,雲州成了香饽饽,靠他們還守得住麼?
“幹了,一個泥腿子憑什麼來指手畫腳?”
眼見着氣氛到了,何昶頓時開口又加了一把火,一下就點燃了雲州官吏們的怒火。
一個個的,全都跟着義憤填膺了起來:
“說的不錯。”
“一個僥幸高中的賤農,靠着谄谀獻媚,讨得女帝歡心,才得了這官身的廢物,對付起來應該不難。”
“若是搞不定這林川,以後顔面何存?”
“陳祿舟好歹也是一州知府,卻如此輕易就被砍殺了,讓其活着,日後吾等還能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