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反問了一句,這也讓林清秋陷入了沉默。
老實說,她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匪患,自古都是百姓落草。
活不下去了,自然就落草為寇了,隻是雲州有些不一樣,說是個匪州也不為過,所以她才急着重拳打擊。
長此以往下去,雲州必然會淪為亂賊逆黨。
“剿匪剿匪,不是将匪寇剿了,才是剿匪,今日你能将匪寇全都殺光,日後匪患又冒出來又當如何?”
林川看到林清秋不服的樣子,多了一絲笑意:
“豪紳士人巧取強奪,肆意吞并土地。”
“這世道,百姓若是失地,又如何過活?”
“各種苛捐雜稅,可到了朝堂之上,又有幾分入了國庫?朝廷年年撥款,還是糜爛至此。”
“這些問題,你都沒考慮過?”
“不從根本上将問題解決了,百姓還是食不果腹,落草為寇。”
“難不成,你還能将雲州的百姓都剿滅不成?”
一番話音落下,林清秋頓時啞口無言。
仔細想想,才發現這裡面有着這麼多的問題。
同時,也不禁生出了幾分憤怒。
尤其在林川遞過來重新整理的賬目,匆匆看了幾眼之後,火氣都快要壓不住了。
怎麼也沒有想到,單隻從寥寥幾筆之中,就盡顯出了,這些士人之貪,污吏之禍。
正如林川所言的那般,要是這個問題不解決的話,雲州匪患還是會源源不斷,甚至越發的猖獗。
真到那個地步,就算是想治理也晚了。
所以她從來的時候,氣勢洶洶,到現在再看向林川,莫名的多了幾分心虛,甚至不敢去直視,同時,這番話也給她帶來了極大的沖擊。
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混蛋,還會有這樣的間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