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玄甲軍充滿殺意的目光,王同也隻敢在心裡暗罵一句,甚至半點的憤恨都不敢表露出來。
萬一林川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怎麼辦?
所以在林川的目光看過來時,他連忙低下了頭。
“王大人,你也别太悲痛了,這雲州後續的工作,還離不開王大人,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林川勉勵了幾句,就轉身離開了。
當然了,他也不是沒考慮過,送這王同一程,讓其免除掉這中年喪子的沉痛。
但想一想之後就壓下了這個想法,因為這王同活着,還有更大的用處。
隻是得找個理由,先将王同的功名官職革除掉。
留着這麼個廢物在通判的位置上,這是對雲州百姓的不負責。
“噗。”
眼見着林川走遠,王同才剛噴出一口鮮血。
氣的渾身都在抖着。
可偏偏還拿林川沒什麼辦法,從花樓回來之後,他發現不光是通判府一家遭難,秦同知也遭逢大難,卻沒有他這麼幸運,被人割去頭顱挂在大門上。
對這一切憤怒的同時,王同還有幾分化不開的疑惑。
這林川是怎麼敢的,如此行事,當真是不怕死麼?
不過他的疑惑,注定沒人解答了。
另一邊,林川帶着手下人,一路視察了整個雲州士人的陣亡情況,總體的結果他還是很滿意的。
畢竟像是王通判那樣的漏網之魚,終究隻是個例而已。
接下來收拾好殘局,一個小小的通判,也翻不起什麼風浪,随便網羅幾條罪名,也就收拾了。
還有那些慘死的士人,也得把罪名給網羅好了。
反正按照這些士人的出生程度,在多的罪名落在他們身上,都不算是冤枉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