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看着幾個宮人太監，周似道差點噴出一口老血，隻感覺喉嚨腥甜。
曾幾何時，權傾朝野的一國之相。
如今竟然連入宮面聖的資格，都被剝奪掉了？
如此輕待于他，女帝這是想做什麼？真要跟他們撕破臉皮？難道就不怕百官罷辭，朝廷停擺麼？
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但周相卻是僵在了原地。
尴尬，起身也不是，不起身也不是。
“嘁。”
幾個宮人宦官看到這一幕，也憑添了幾分不屑。
以往的時候，周相這些高高在上的士人老爺們，甚至随意一言，都能讓他們丢掉了小命。
如今在看對方跪在宮門前的狼狽，别提多痛快了。
“噗。”
感受到宮人的态度，周似道的這口老血，還是沒忍住噴了出來。
氣的渾身發抖，卻沒有直接起身離開。
這一跪，就跪倒了天光破曉。
文武百官陸續上朝，看到跪在宮門前的周相，全都愣了一下。
在看向一旁被白布遮蓋的屍體，又多了幾分了然。
這一刻，他們全都心思各異。
哪怕是跟周相一黨的文官士人，此刻都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對之前商量的事情，也有了點猶豫。
“呦，這不是周相麼？怎麼跪這了？”
一道略帶挑釁的聲音響起，頓時吸引了大量的目光。
隻見林川走在前面，身後跟着幾個宮女。
在後面，是幾個從雲州帶過來的官吏。
“該死。”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周似道一看到林川，眼底的光芒都快扭曲了，喪子之痛瞬間湧上心頭。
克制了好半天，才勉強克制住拼命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