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推車進去,許大茂看見他,醉眼朦胧地愣了下,聲音下意識低了八度,但酒精上頭,還是梗着脖子嘟囔了一句:“喲…陳…陳幹事回來了…吃…吃了嗎?”
【瘟神…晦氣…】他心裡發憷,卻又忍不住想顯擺。
陳鋒沒搭理他,支好車,準備回屋。
許大茂卻像是被他的無視刺激了,加上酒勁,沖着陳鋒背影嚷嚷起來:“牛什麼牛啊!不…不就是個破幹事嗎?爺…爺們兒現在…認識的人…比你官大!路子…比你野!”
閻埠貴趕緊拉他:“大茂!喝多了!胡咧咧啥呢!”
“我沒多!”許大茂甩開他,越說越來勁,:“知道…知道現在什麼最來錢嗎?倒騰…倒騰東西!得有…有路子!知道…知道怎麼把東西…悄摸聲息地…運出去嗎?嘿…嘿…”
秦淮茹在一旁皺眉看着,眼神裡有些厭惡,又有點别的什麼東西。
【又吹上了…不過…他好像真有點門道…】
傻柱從屋裡出來,倚着門框,抱着胳膊冷笑:“許大茂,灌了幾兩貓尿在這撒癔症?還運東西?你咋不上天呢?”
“傻柱!你…你懂個屁!”許大茂指着傻柱,“老子…老子認識的哥們兒…能調動…調動…呃…”他打了個酒嗝,話沒說完,但那個“調”字,卻讓陳鋒腳步微微一頓。
調動?
陳鋒轉過身,目光平靜地看着許大茂:“調動什麼?車皮嗎?”
許大茂被問得一噎,酒似乎醒了一點,眼神閃爍:“我…我啥也沒說!你…你少套我話!”
【媽的,差點說漏嘴!】他心裡一陣後怕。
陳鋒沒再追問,隻是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回了後院。
許大茂被那一眼看得心裡發毛,酒徹底醒了大半,也沒心思吹牛了,灰溜溜地被婁曉娥拽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