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錯身而過,陳鋒能感覺到背後那目光停留了片刻。
回到院裡,棒梗正帶着小當槐花在玩跳房子,看見陳鋒,棒梗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但很快又梗起脖子,裝作沒事人一樣,隻是眼神躲閃。
【怕他幹嘛!他又沒證據!】棒梗心裡給自己打氣,卻透着虛。
陳鋒沒理他,徑直回屋。
剛放下鹽,就聽見外面棒梗故意提高的聲音:“小當!槐花!過來!馮叔給的好吃的糖,比某些人的雞蛋糕甜多了!”
顯然是說給陳鋒聽的,帶着幼稚的挑釁。
陳鋒眼神一冷,這小子,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晚上,閻埠貴家傳來一陣肉香,雖然很淡,但在缺油少水的院裡格外勾人。
顯然是馮得祿又破費了,閻家幾個孩子興奮的叽喳聲隔着院子都能聽見。
易中海背着手在院裡踱步,臉色不太好看,一大媽低聲勸着:“别人家的事,少管…”
【這姓馮的不是省油的燈…一來就攪風攪雨…】易中海心裡煩躁,卻無力管。
夜深人靜,陳鋒正準備睡下,忽然聽到極其輕微的“咯吱”一聲,像是有人踩碎了後窗根下的枯枝。
他立刻屏息,開啟能力。
一個細碎的心聲飄了進來,帶着緊張和興奮。
【…窗戶好像沒插嚴實…看看有啥好吃的沒…】
又是棒梗!這小子居然又摸到他後窗來了!
陳鋒悄無聲息地摸到窗邊,透過縫隙,看見一個黑影正撅着屁股,試圖用一根小棍撥弄他後窗的插銷。
陳鋒沒有立刻發作,而是無聲地退開,從門後拿起半盆洗完臉的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