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老臉漲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親家母,你聽我解釋…這事它…它出了點岔子…”
“岔子?我看你就是騙吃騙喝!告訴你閻埠貴!今天不給我個準話,要不就把東西雙倍賠回來!要不我就去街道、去你們學校說道說道!看你這老師還怎麼當!”女人不依不饒,手指頭差點戳到閻埠貴臉上。
閻解成在一旁拉他媽:“媽…别說了…”
“滾一邊去!沒用的東西!”女人一把甩開他。
閻埠貴被逼得沒辦法,冷汗直流,隻能硬着頭皮說:“再…再容我幾天!就幾天!我一定…”
“幾天?又是幾天!我告訴你,就今天!要不給錢,要不我就鬧到底!”女人徹底撕破臉。
就在這時,陳鋒推門走了出來,像是要去水龍頭接水,目光平靜地掃過這場鬧劇。
閻埠貴看到陳鋒,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又像是看到了瘟神,臉色更加精彩。
那女人也看到了陳鋒,愣了一下,她聽說過院裡有個厲害的年輕幹部,連許大茂那種壞種都收拾得服服帖帖。
陳鋒沒說話,接完水,轉身往回走。
經過閻埠貴身邊時,腳步頓了頓,像是自言自語,聲音不大卻清晰:
“投機倒把,欺騙群衆财物,這性質,比工作沒辦成嚴重多了。”
說完,端着盆回了後院。
前院瞬間安靜了。
閻埠貴如遭雷擊,臉徹底白了。
那潑辣女人也吓了一跳,氣焰頓時矮了半截,看熱鬧的鄰居們眼神都變了。
閻埠貴看着陳鋒關上的房門,腿一軟,差點癱在地上。
瘟神,真的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