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家門開了一條縫,看到陳鋒,又趕緊關上,生怕惹禍上身。
閻埠貴家倒是亮着燈,裡面傳來閻解成兄弟糊紙盒的沙沙聲,但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
劉海中背着手在院裡踱步,看到陳鋒,想擺出二大爺的架子說點什麼,最終隻是幹咳兩聲,點了點頭。易中海屋裡亮着燈,卻沒什麼動靜。
經過陳鋒雷霆手段整治棒梗後,整個四合院都彌漫着一種噤若寒蟬的氣氛。
禽獸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這個年輕人,擁有徹底改變院内秩序和他們命運的能力。
恐懼和敬畏,壓過了往日那些算計和蠅營狗苟。
陳鋒對這種安靜很滿意。
他沒興趣搞什麼溫情脈脈,用絕對的強勢壓服一切牛鬼蛇神,就是最有效的手段。
陳鋒回到後院,簡單下了點面條吃完,就開始整理天津城之行的技術報告和“趙金寶”、“齊姓老闆”的線索思考。
夜裡起了風,吹得窗戶紙呼呼作響。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促而輕微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不是院裡禽獸那種試探性的敲法,而是帶着某種急促的、約定的節奏。
陳鋒眼神一凝,悄無聲息地走到門後,手槍已然在手。
“誰?”
“是我,老k。”門外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是分局安排暗中保護他的便衣之一。
陳鋒拉開一道門縫。老k閃身進來,臉色在昏暗的煤油燈下顯得異常凝重。
“陳同志,有緊急情況。我們監控的那個老郭頭,死了。”
陳鋒心頭猛地一沉:“死了?怎麼死的?”
“晚上在家喝多了酒,失足掉進後院水缸裡淹死的。派出所初步勘察說是意外。”老k語速很快,“但我們的人在他家炕席底下,發現了這個。”
他遞過來一個小紙卷。
陳鋒展開一看,上面用鉛筆歪歪扭扭寫着一行字:“煤是齊三爺的人給的,别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