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昨天又好了不少,這段時間傷口開始癢了,得時刻看着他不讓他去抓。”
張三嬸連連點頭,“癢了好,癢了說明開始長新肉了。”
她也沒進屋,坐在院子裡和秦月拉起家常。
“你可真是有本事,這麼大一道傷都能給治好了,你說你原先要是露出這些本事,你那親娘就不會二兩銀子把你許給大田了。”
張三嬸話裡頗為為秦月打抱不平。
多好的一個姑娘,哪怕原先沒有‘河神點悟’,沒有這麼些本事,也不應該被許給大田這樣的人家。
大田家固然可憐,可是秦月這樣全須全尾的姑娘就不可憐了。
這輩子,她都要照看着這些拖累。
張三嬸沒有旁的意思,若是從一開始兩人便有情,後來大田才變成這樣,秦月理應照看,可不是這麼回事。
秦月笑笑,手裡縫補着三寶的棉褲。
張三嬸聲音雖小,奈何大寶就在門簾後邊。
門簾再厚,這話也如同針一樣紮進大寶的心裡。
他們是娘的拖累!
娘會離開他們的!
兩個念頭盤旋在大寶心頭,讓他十分恐慌。
相比較陸雲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更為依賴秦月。
若是秦月走了
他隻要一想就覺得心慌。
和秦月說了一會話,張三嬸就離開了。
秦月拿着闆凳進了堂屋,就看到大寶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