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村民不是全無意識,知道吞咽,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村民的狀況稍稍好轉一些,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了。
馬雲章頗為驚奇,何時鹽水也可以救人了?
“老鄉可有什麼不舒服的?”秦月問道。
村民的呼吸孱弱,見到這麼多人也害怕,卻根本站不起來,老實回答:“小人、小人上吐下瀉的厲害。”
短短一句話卻好似用盡了力氣。
秦月毫不意外,又問道:“那死羊可是老鄉的?老鄉是這附近的村民嗎?”
村民搖搖頭,“我不在附近,放羊的時候,那、那三頭跑了,我就去、就去追,追到這裡來,找了一個晚上又、又大半天,卻、卻不知道哪個天殺的把我的羊都弄死了!”
說着,村民臉上又流下眼淚。
對于他們而言,一頭羊就已經非常珍貴,一下死了三頭,這一年都别想好過了。
“老鄉以前可曾到過這裡?”秦月問道。
村民點點頭,“對這一代很熟悉。”
秦月撚起地上的黑土,“以前的土是黑色的嗎?”
村民虛弱地搖搖頭,“半個多月以前這土就變成這模樣,我們、我們怕有問題,都不敢來這一帶放羊了。”
秦月若有所思。
馬雲章問道:“夫人可發現了什麼?”
秦月站起身,搖了搖頭,對陸雲景說道:“我覺得是鏽蟲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