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永定伯府,袁嬷嬷告訴秦月,他們這兩年被打壓得厲害,但是比起被抄家流放的鄒郡王卻好得多。
秦月聽出點什麼,問道:“因何被打壓?”
袁嬷嬷說道:“前朝有人懷疑永定伯府是親軍派,故而多次上奏徹查。”
“親軍派?”
“是的,指的便是邊關血狼營。”
那陣子鎮守邊關的血狼營在大夏境内名聲大噪,且随着一場場勝仗,名氣越來越大,于是便出現很多親軍黨。
這些親軍黨認為隻有血狼營才能将阙賊阻擋在邊關外,所以宋皇帝每次針對血狼營,受到的阻礙都很大。
宋皇帝雖然有危機感,但随着她縱欲享受,便越來越覺得力不從心,朝内黨羽把持局面,都在私下斂财,哪還有時間去針對血狼營。
這也是後邊血狼營逐漸穩住局面,甚至能夠在陸雲景的帶領下輕易割地建國的緣故。
秦月了然地點點頭,“想必那個時候三大軍閥已經不再聽從中央指揮了,所以宋皇帝壓根顧不上血狼營了。”
說白了,血狼營相當于第四個軍閥,隻是有着正統的名号,打出具體國号罷了。
袁嬷嬷意外地看了秦月一眼,‘軍閥’二字,似乎更能形容那割地為王的三大将。
“永定伯府以前出過皇帝妃子,不過那已經是上三代的事情。”袁嬷嬷說道。
他們也是因為那個妃子得到盛寵,不同的是,郭家沒有恃寵而驕,家族裡接連兩代出了文人武将,很快将家族壯大起來,成就今日的永定伯。
秦月點點頭,說白了永定伯同陸家皇室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他們之所以親軍,可能不完全是看到血狼營的勇猛,更是因為這一抹牽連。
之後秦月又了解了幾家,發覺袁嬷嬷知道的非常多。
“袁嬷嬷知道的很多啊。”秦月說道。
袁嬷嬷知道她這話的意思,恭敬說道:“老奴以前也是伺候貴人的,故而對各家之事都有所了解。”
秦月有些意外,“可否一說?”
她沒有探聽旁人秘密的習慣,但袁嬷嬷精明沉穩,若是值得信任,她想重用。
袁嬷嬷說道:“如今王妃是老奴的主子,老奴自是不能有所隐瞞。”
随後袁嬷嬷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原來她以前是鎮遠伯府的嬷嬷,是鎮遠伯夫人身邊的管事嬷嬷。
難怪會有這番見識,又知曉這麼多事情。
知道了袁嬷嬷的來曆,秦月反而遲疑了,哪怕手裡拿着她的賣身契,可到底鎮遠伯府還在,袁嬷嬷會不會有外心,這個誰也不知道。
袁嬷嬷說完便不再做聲,也不為自己做辯解,更不趁機表忠心。
一主一奴聊了一個多時辰,秦月便讓她下去收拾一番。
袁嬷嬷躬身行禮:“老奴有一事相求,還望王妃準許。”
“你說。”
“老奴想處理一些家事,處理完家事,老奴定日夜跟随王妃身側。”
秦月給她兩天時間,袁嬷嬷謝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