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2頁)

秦子義選擇薅花草。

他把花盆裡的花全薅了出來,什麼綠傘牡丹、玉面蘭花,全都被他扔在地上,泥土把地上弄得一片狼藉。

接着,兩人順着庫房一路前行。

到前院時,仆人多了起來,住院的卧房裡燭火搖曳,透着紗窗可以看見屋内站着很多人。

秦子義扛着冬寶,兩個人畏畏縮縮地順着牆根移到卧房的紗窗下。

屋内,錢滿躺在床上哀嚎,地上跪滿了丫環與仆從。

錢夫人望着錢滿臉上那道如蜈蚣般扭曲猙獰的刀痕,怒聲道:“大夫,你可一定要治好我兒臉上的傷,不能讓他落下疤。”

錢老爺子本就不喜歡她這個兒子,若是臉上留了疤,以後怕是見都不想見了。

“夫人,這刀傷深可見骨,小人不敢保證”

大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錢夫人一腳踹倒在地。

“沒用的廢物!庸醫!庸醫!”

錢滿躺在床上,聽大夫說治不好自己臉上的傷,氣得面目扭曲:“等我養好了傷,我非得把金沙村秦家人全部抓起來砍死,尤其是那個小女娃,我要刮花她的臉!啊!疼!疼疼疼”

錢滿正說得起勁,忽然慘叫一聲,抱着自己在床上打滾。

“兒,怎麼了?你怎麼了?”錢夫人心疼地守在床前。

錢滿疼得滿床打滾,“娘,有人在紮我!”

“沒有人在紮你啊!”

錢夫人想抱住錢滿,卻被她一把推開。

“啊!肚子疼!啊!頭也疼!啊,别紮我了!求求娘了,娘别紮我了!”

“阿娘怎麼會紮你?”錢夫人看着錢滿疼痛難耐的模樣,心急的不得了,“屋子裡都沒有針,你身上也沒有針,沒有人會紮你,兒你到底是怎麼了?”

說着,錢夫人又拽起跪在地上的大夫,問他怎麼回事。

大夫看着在床上一邊躲一邊叫的錢滿,遲疑道:“夫人,少爺莫不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