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門外傳來開鎖的聲音。
冬寶看着地上暈倒一大片的小女孩,額她現在裝暈還來得及嗎?
不管了,大家都暈了,她也湊個齊整吧!
柴房的門被人打開,依次走進來三個人。
為首的是個身材圓潤的老女人,滿臉脂粉遮不住眼角的魚尾紋。
她揪着一張金絲牡丹紅帕子,精明的視線在那些女孩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冬寶的小臉上。
她要過身後仆人手中的琉璃燈籠,又往前走了幾步,把燈籠放在冬寶面前,仔細打量她的五官。
“這次怎麼送來個這麼小的?”
一旁的男人弓着背,語氣裡滿是讨好:“花姐,小的才好調教啊!這麼大的孩子就是一張白紙,教啥學啥,還學的快,稍微調教個七八年,就可以出來接客了。而且這七八年裡,還能跟姑娘們當丫環,這不是一舉兩得麼?”
被叫花姐的女人眯着眼,眼底精光乍現。
顯然被男人的話說動。
但她花鳳在風月場三十載,可不是不懂算計的人,她闆着臉冷哼道:“七八年說的容易,養一個女娃七八年我得花多少心血和銀子啊?”
她捏着帕子,瞅了瞅冬寶,又瞅了眼冬寶身旁的錢沫沫,最終選擇了從錢沫沫開始磨價。
“這丫頭身上的衣服料子不錯,可别是富貴人家的小姐,給我惹麻煩。”
男人道:“這就是一般的錦緞,一套成衣頂多兩銀子。富貴人家的小姐哪個不是穿金戴銀,她身上連個像樣的首飾都沒有,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會給百花樓惹上麻煩的!”
“而且她是被她娘丢到了寺廟裡,沒有人管,我才成功下手。她家裡人都不要她了,又怎麼可能來天香樓找麻煩?”
花姐沉思片刻,又道:“這丫頭,幾歲了?”
男人答道:“九歲了。”
“九歲什麼都知道了,容易跑。”花姐揉了揉手裡的帕子,“她,我出五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