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僅認識,還交情不淺。
錢沫沫也不着急回家了,她站在馬車旁邊細細說道:“這宅子原本是我堂兄一家住的,後來因為堂兄受了傷家裡遭了賊,他們一家搬去了嘉南城,這處宅子就空了下來。”
“我爹在錢家排行老六,他不如大伯會經商,每次都把爺爺給他開店的錢陪個精光,久而久之,爺爺就不讓他行商了。”
“爺爺說爹爹不掙錢就是再給錢家攢錢,可爹爹不會掙錢,伯伯們總是奚落他,爹爹氣不過就搬來這白雲縣,住進了這老宅子。”
說到這裡錢沫沫頓了一下,又道:“說來也是奇怪,聽爹爹說當年堂兄家遭的一夜之間就搬空了庫房裡所有的東西,那麼多東西,至少得好幾輛馬車裝。”
“可是沒有一個人看見有馬車來錢府,也沒有一個人看見那大盜的面容,隻看見了滿街翡翠珍寶。我爹說那大盜是個劫富濟貧的俠士。”
劫富濟貧的俠士?
突然被戴這麼高的帽子,冬寶有些心虛。
不過錢沫沫說的對,那滿街的翡翠珍寶确實上街上的流民乞丐吃了不少頓飽飯。
錢沫沫說完,又滿眼期待地盯着冬寶,“冬寶,你得空了,一定要來我家玩哦!”
“好!”
冬寶一口答應下來,她從車窗裡探出半個身子,湊到錢沫沫耳邊叮囑道:“後娘,壞人!”
錢沫沫聽見這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神色一瞬間變得複雜。
這時,錢府大門湧出來許多人。
走在最前面滿頭珠翠的婦人奔向錢沫沫,滿臉熱淚:“沫兒,你可算回來了,娘擔心死你了!”
錢沫沫避開婦人的觸碰,低頭進了錢府。
婦人秀眉微蹙,錢沫沫從前可是對她極其孝順乖巧,怎麼這次回來像變了一個人一般。
難道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