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饞你的魚了?”
冬寶氣鼓鼓地扭過頭,“這又不是我阿娘做的魚,我阿娘做的魚最好吃了!”
“呵。”紫衣男子不屑地哼了一聲,“人家這一盤糖醋魚賣一百八十文,你阿娘做的魚能值幾個錢?”
說着,他還看了一眼冬寶桌子上的菜,眼神更加不屑。
“就吃個白菜豆腐,看來壓根買不起魚,怪不得一直盯着我的魚看。”
秦月香被氣到,站出來護着冬寶,“你誤會了,我家孩子從來不會眼饞别人的東西,更不會眼饞幾盤菜。”
“怎麼不會?像她這麼大的小孩,又是窮人家的小孩,最是嘴饞了,看見别人吃個什麼東西,就一直盯着别人看,就跟讨食的狗一樣,想讓别人施舍給她”
“這位兄台看着也是讀書人,難道不知食不言寝不語的道理嗎?”
秦子仁突然站起身,他瞥了一眼紫衣男子桌子上的菜,淡淡一笑:“這麼多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
“你”
秦子仁打斷紫衣男子的話,接着道:“兄台也是讀書人,卻以小人之心度他人,聖賢之書三千卷,莫不是都被家犬咬壞了!”
“誰說的?我家可不喂狗!”紫衣男子站起來反駁。
“沒聽懂嗎?”冬寶扭過頭,朝紫衣男子做了個鬼臉,生怕他聽不清一字一句道:“我舅舅說,你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男子氣得噌的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剛想沖到冬寶面前把她拎起來揍一頓,就看見趙大運狀似無意地卷起袖子,把左手胳膊放在了桌子上。
看見那硬邦邦的肱二頭肌,男子吞了吞唾液。
這麼粗的胳膊,比他的大腿還要粗了,這一拳頭下去,豈不是能砸死人?
正在雙方氣氛緊繃時,忽然有人高喊了一聲,“江楓兄,你怎麼也在這裡?”
紫衣男子回過頭,見是自己認識的人連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