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沫沫答道:“我也不清楚,聽我爹說那個人好像姓江。”
“江?”
冬寶想到了江楓,她努努嘴:“讨厭的人的和讨厭的人在一起,雙倍讨厭。”
“冬寶讨厭錢家人,會不會也讨厭沫沫?”
錢沫沫淚眼汪汪地望着冬寶,她聽說自己堂哥差點綁架冬寶舅舅的事情後,這些日子一直很擔心冬寶會因為她堂哥而讨厭她。
因為她也和堂哥一樣,都姓錢。
冬寶拍了拍錢沫沫的肩膀,“不會,沫沫是沫沫!”
錢沫沫松了一口氣,冬寶不讨厭她就好。
她絞了絞手裡的帕子,“其實其實我也不喜歡大伯一家人,堂哥和堂姐都太霸道了。”
冬寶問道:“蚌精經常欺負你嗎?”
錢沫沫一愣,“蚌精?”
“就是你堂哥,滿頭珠子的那個。”冬寶說着揪起一撮頭發穿了個銅闆在上面,然後猛的一甩劉海。
看見這個标志性的動作,錢沫沫立馬反應過來,這不是她那個自戀無比的大堂哥又是誰?
錢沫沫吞吞吐吐地說道:“我爹不會掙錢,所以大伯一家看不起我們家,堂哥還說我是一個賠錢貨。”
冬寶這輩子最讨厭聽的三個字就是“賠錢貨”。
她卷起袖子亮出自己的小拳頭,“下次見到他,我替你揍他!”
晚上茶飲店關門前,冬寶把抽屜裡的銀錢全都取了出來。
她讓秦子信和秦子仁幫忙把銅闆一貫一貫串起來。因為今天是月底,又到了一月一次發工錢的時間。
幾人分好銀錢,柳七七也收拾幹淨鋪子,冬寶給茶飲店落了鎖,一行人回了家。
她們前腳剛走,後腳隔壁李氏就進了後院。
她從頭上取下一根細發簪,走到茶飲店後門旁,見四下無人連忙抓着門鎖擺弄起來。
可她捅了半天,門鎖依然紋絲不動。
李氏咬了咬牙,那個小丫頭片子到底在哪買的鎖,怎麼這麼難開!
“你在幹什麼?”
李氏身後冷不丁響起一道隐隐帶着怒氣的聲音。
李氏心裡咯噔一下,不過她很快整理好臉上的表情,笑着轉過身看向李四松。
“沒幹嘛,我就在院子裡随便轉轉,剛看見這門上落了隻知了猴,就想逮着回去給幺寶炸知了猴吃!”
李四松狐疑地打量李氏一眼,默了默,道:“别在後面瞎轉悠了,快來前面幫忙。”
“有什麼好幫忙的,店裡也沒有什麼生意。”
李氏一路翻着白眼,跟着李四松進了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