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
趙小秋慌忙接住王狗娃，見孩子倒在自己懷裡不省人事，她吓得六神無主直掐人中。
“狗娃，狗娃，你怎麼了？你别吓娘啊？”
瘦瘦小小的王狗蛋也緊張地喊：“哥哥，哥哥”
趙大運沒想到王狗娃會暈過去，看孩子這樣他終究無法做到視若罔聞。
他擡腿走到了趙小秋面前：“怎麼回事？”
“大哥，你快救救狗娃，狗娃餓暈過去了。”
“先去醫館。”
趙大運沒有多說，領着趙小秋和王狗娃去了附近的醫館。
隻剩下王狗蛋局促不安地站在秦月香和冬寶面前。
他看了看趙大運還沒收拾完的攤位，試探地問道：“舅娘，要不要我幫忙？”
五歲的孩子個頭還沒得攤位高，能幫什麼忙？
秦月香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來。”
被拒絕後，王狗蛋失落地垂下頭。
冬寶在懷裡摸了摸，摸出來一個黃橙橙的橘子，她剝掉橘子皮，塞了一瓣橘子在嘴裡，不動聲色地打量王狗蛋。
都說外甥像舅舅，這個王狗蛋的五官倒有幾分她阿爹的影子，眉如劍鋒鼻如刀削，隻是太瘦了，幹幹癟癟的，臉上一點肉都沒有。
所以配上這副硬朗的五官，反到讓人覺得分外别扭，就像是一層薄薄的人皮裹着骨頭架子，讓人仍不住想勸他多吃幾口飯。
冬寶從凳子上跳下來，走向王狗蛋。
不知道是因為上次在嘉南城王狗蛋主動站出來舉報了自己的哥哥，還是因為别的什麼原因，冬寶覺得王狗蛋并沒有很讓她讨厭。
至少沒有像讨厭王狗娃那般讨厭王狗蛋。
冬寶走到王狗蛋跟前遞了瓣剝好的橘子給他。
看見那瓣汁水飽滿的橘肉，王狗蛋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