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松還有些許顧慮,“你不怕我把你茶樓生意搞黃了?”
“是我該擔心,李叔做的糕點太好,将來有人來搶李叔。”冬寶調皮地眨了眨眼睛。
李四松聽見這話受寵若驚,他沒想到自己這次做出的糕點能得到這麼高的贊美和誇獎。
如今看來,從前都是他故步自封,以為努力把自己的糕點做的和師父一模一樣,就是把師父的手藝傳承下來。不知道改良和創新,才被市場所淘汰。
冬寶又和秦子仁、李四松一起商議每款糕點的名字。
訂好這件事後,秦子信過來問:“冬寶,茶樓開業,我做掌櫃,你和春芽娘制茶,七七姐迎客上茶,如今還缺一個洗茶具打雜的,要找咱們村子裡的人過來幫忙嗎?”
冬寶問道:“小舅舅覺得誰合适?”
“之前說讓王狗娃來,但是那個王狗娃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能好好幹活的人。打雜要手腳勤快有眼力見,還要洗茶具,這活需要心細仔細,最好是再請個女孩子來,我覺得阿桃姐姐很合适。”
秦子信說的阿桃姐姐是趙裡正家的大女兒,今年十四,叫趙春桃,是個不太愛說話但是很喜歡幹活的姑娘。
冬寶聽完秦子信的話後,點頭道:“行,晚上回家,我們去問問阿桃姐姐願不願意來。”
頓了下,她又道:“把王狗娃也叫上。”
“為什麼要叫他來?”秦子信一臉不解,王家兄弟手腳不幹淨,讓他們來,他擔心茶樓東西被偷。
冬寶道:“在村子裡,礙眼。”
秦子信更加不解,“可是把他叫到我們茶樓來,不是更礙咱們的眼嗎?”
冬寶淡淡勾唇,“我會送他去該去的地方。”
晚上,冬寶一行人回了金沙村。
驢車路過村口的大槐樹時,樹後忽然響起一道幹啞的嗓音。
“舅舅”
冬寶聽見這聲音回過頭,便看見王狗蛋從樹後鑽了出來。
他背着一個空竹簍,腳步顫顫巍巍地走向驢車。
冬寶盯着王狗蛋看了半晌,這幾天她也碰見過王狗蛋幾次,不過每次他背後的竹簍都是滿的,裡面裝了滿滿當當一簍子水果。
五歲的娃個子沒多高,竹簍快比他的個子還好,把他的背壓得擡不起來,每次碰見王狗蛋的時候。冬寶都沒看見過他的臉,隻能看見他小小的身子沿着出村的路往外走,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舅舅!兩百文!”
冬寶聽見聲音回過神,看見王狗蛋站在趙大運跟前,雙手高高的舉起,幹裂的手掌裡捧着一個鼓鼓囊囊的布包。
趙大運低頭看了眼那個布包,皺着眉問:“這是什麼?”
“欠舅舅的錢,還給舅舅!”王狗蛋小聲地說道。
趙大運看了眼那個髒兮兮的布包,沒有伸手去接,“這錢是你從哪裡弄來的,若是偷來的,我可不會要。”
“不是!不是偷的!”
被人誤會,王狗蛋的聲音徒然拔高幾分,他用力地搖了搖頭,語氣着急地為自己辯解:“舅舅,我沒有偷錢,這些錢都是我自己掙得,幹幹淨淨!”
“你一個五歲的孩子,去哪裡掙這麼多錢?”趙大運有些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