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房子田地全賣掉,湊出銀錢把去救人,等把狗娃救出來,我們再”
“啥?”肖麻子氣得嘴歪眼斜,“又不是我親兒子,憑啥讓我傾家蕩産去救?”
“再說,他連知府大人的印章都敢偷,把他放出來豈不是個禍害,還是關牢裡省心些。”
說罷,肖麻子直接躺回床上還翻了個身,背對着趙小秋,繼續睡自己的覺。
“你也早點睡吧!夢裡什麼都有!”
“你你怎麼這麼狠心?你難道就要眼睜睜地看着我哭死過去嗎?我如今嫁給你,狗娃就不隻是我一個人的孩子,他也是你的兒子啊”
趙小秋坐在床邊哭個不停,可這回無論她如何哭,哭得如何撕心裂肺,肖麻子都無動于衷。
趙小秋哭了整整一夜,以至于第二天她瞪着一雙青蛙眼出現在冬寶一家人面前時差點把他們吓壞。
“大哥,求求你救救狗娃,你可是他的親大舅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趙小秋跪在村口那顆老槐樹下,張開雙臂擋住驢車的去路。
此時的趙小秋衣衫不整頭發淩亂,她本就長得黑,這一天一夜又沒洗臉,臉上不知沾了多少灰,和鼻涕眼淚混在一起,淌的到處都是印子,整個人活脫脫像個瘋子般。
冬寶都差點沒認出來,她還以為跪在他們面前的是哪個村的叫花子。
見趙大運無動于衷,趙小秋又喊了一聲:“大哥!狗娃被抓去住牢了,五年啊!牢房裡吃豬食喝泔水,還有老鼠,狗娃怎麼受得了這種苦,求求你救救他吧!”
“别求了,我不會救的!”趙大運扯着缰繩目視前方,看都沒看趙小秋一眼。
“你若非要求我,那我便去求縣令,多判王狗娃幾年!”
趙小秋聽見這話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最後的希望破滅,一股恨意從心底直沖頭頂,逼得她快要發狂。
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一個兩個都如此狠心,對她的寶貝兒子見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