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話?冬寶是我的種,她就是我的後人。什麼叫絕種?難道沒有兒子就叫絕種嗎?那沒有女兒的怎麼不叫絕子?”
“無論兒子女兒,都是咱倆的種子,種子在質量好不在數量多,咱們有冬寶一個如此優秀的種子,我此生已無撼。從今以後,她就是咱倆手心裡唯一的寶。”
什麼種子不種子的?又不是種莊稼?
秦月香見趙大運越說越離譜,忙打斷他的話,可是趙大運怕秦月香不信,又接着往下說。
“月香,我不是在說假話哄你開心,這些話都是我的真心話,沒什麼事比你更重要,你也不要難過,好不好?”
秦月香含淚點頭,“我不難過。”
“我娘雖有七個孩子,但我娘說,女人生孩子越多越傷身體,勸我以後少生一些,生兩三個便罷了。如今我隻生冬寶一個,這輩子再也不生了,養好身體,将來多陪冬寶幾年。”
趙大雲和秦月香說罷,兩人淚眼婆娑地看向冬寶。
莫名其妙就變成獨生女的冬寶:嗯此時此刻她該說些什麼呢?
“冬寶養得起阿爹阿娘,冬寶會努力賺錢錢,阿爹阿娘有冬寶一個就夠啦!”
這件事就像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很快就被秦月香和趙大運抛之腦後,他們繼續賣他們的叉燒肉。
轉眼又是一月,天氣越來越涼,不知不覺間已至冬月。
南方的冬月跟冬天完全沒有關系,隻用在單衣外面加件厚棉布褂子,是整個嶺南最舒适的季節。
秦月香給冬寶做了一套新衣,鵝黃色的交領上襦,桃粉色的百疊裙,外搭一件橘色蝴蝶滿繡夾襖褂,通身色彩明豔,遠遠看過去宛如小太陽般,走到哪裡都亮人眼球,暖洋洋的。
再配上她白白嫩嫩的小臉和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别提多招人喜歡。
冬寶去集市給秦月香和趙大運送茶水,一路上被人誇個不停。
“小冬寶,又來給你爹娘送喝的了?你身上這套裙子是誰做的啊,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