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的,隻有指責。
“我們有吃有穿是我們起早貪黑自己拼出來的,沒偷沒搶還沒求人施舍,我們享受是天經地義!”
“對啊!我們掙得銅闆都是我們的血汗錢,掙得多不容易,你啥都沒做,我們憑啥給你錢?”
“你有胳膊有腿又沒殘疾,還是個年輕力壯的大男人,想要銅闆不會去碼頭搬貨啊!學人家拿破碗真丢人!”
王富貴被罵得面紅耳赤。
他直接摔了碗,“你們沒善心就算了,還站着說話不腰疼,我要是像你們一樣賣點東西就能賺錢,我會想着當乞丐嗎?我還不是走投無路了!天殺的啊!白雲縣的都是黑心人啊!”
“啪啪——”
冬寶拍了拍小手,拍得啪啪作響,打斷了王富貴賣慘的嚎叫。
“你要是叫花子,我們就給銅闆。”
“可你剛剛都說了你不是叫花子。”
見冬寶拿自己随口說的話堵塞自己,王富貴罵道:“你這小娃子懂什麼?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
“你再罵我閨女試試!”
趙大運從肉攤上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刀,橫在王富貴脖頸前。
這把刀十分鋒利,能把叉燒肉片的一片片薄如蟬翼,片人自然也不在話下。
王富貴吓得立馬乖乖閉上嘴巴,啥也不敢說,動都不敢動,隻拼命地抽擠着兩個眼袋向趙大運求饒。
趙大運吼道:“滾!”
“滾滾滾,我這就滾。”
王富貴擡手輕輕推開刀柄,一推開刀,他就一溜煙跑了,那樣子像是生怕自己再跑慢一步,就會被趙大運片成叉燒肉擺進菜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