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寶蠻橫地撞開那兩個丫鬟,張開雙臂,兇巴巴地瞪着錢嬌,像母雞護小雞般護着秦子仁。
錢嬌氣道:“你這臭丫頭,我可是為了你舅舅好!你怎麼不知道好賴!”
好賴的賴字還沒說完,天空忽然掉下一大泡鳥屎,直直地砸在錢嬌額前那兩根鲶魚須上,那鳥兒應該是今晨吃壞肚子,拉的屎極稀,順着錢嬌頭發絲往下淌。
臭氣熏天,直沖天靈蓋。
“啊——!!!”錢嬌花容失色,捂着臉罵道:“哪裡來的死鳥,給我打死!”
丫鬟擡起頭去打,可空中哪有什麼鳥,這泡熱乎乎的鳥屎像是憑空出現。
錢嬌氣得抓狂,可這會又不是生氣的時候,她得快點回去洗頭洗澡。
顧不上秦子仁,錢嬌罵罵咧咧地跑了回去。
秦月香和冬寶這才得空将秦子仁扛上馬車,三人急匆匆地去了醫館。
大夫看見秦子仁的臉,驚道:“怎得送來這也晚,都把病拖成了這樣?”
秦月香解釋這幾日在參加科考。
大夫聽罷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凝眉給秦子仁把了脈,把完脈後便急匆匆地吩咐藥童熬藥。
秦月香見狀,心底的擔憂更甚。
她想不明白隻是去考個試而已,雖說考試院的條件惡劣了一些,但他們從北地到這嶺南一路上什麼苦沒吃過?
除了染上疫病那會,她何曾見過秦子仁病的這般重。
甚至比染上疫病還要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