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姑娘,裡面請。”
秦月香挑開門簾,身後跟着一位穿着紫色蘭錦雲紗流仙裙的女子緩緩走進來,她梳着堆雲髻,除了頭上插有一根素白玉簪,通身再無任何點綴,氣質清新淡雅。
女子揭開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妩媚絕美的臉龐,“秦公子。”
看見宋海棠,秦子仁卻并未起身,而是迅速轉過身理了理衣服和頭發,那樣子倒顯得有幾分姑娘家見情郎的緊張與嬌羞。
“三弟,宋姑娘都進來了,你怎麼不起來迎迎她?”秦月香催促道。
秦子仁這才轉過身朝宋海棠微微颔首,笑容裡透着幾分尴尬和窘迫,跟毛頭小子似的,完全沒有往日的清冷自持。
他走到秦月香跟前小聲嘟囔一句:“阿姐,宋姑娘過來,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我也好沐浴更衣”
秦月香捂着嘴笑了起來,“又不是姑娘家,出來見個客還要沐浴更衣梳洗打扮一番?”
秦子仁被嘲的微微紅了臉,他隻是不想讓宋海棠看見自己這副病容慘淡衣衫不整的模樣。
秦子仁偏過頭,“我是怕把病氣過給了宋姑娘。”
宋海棠并不介意秦子仁的模樣,她眼裡隻有關心和擔憂:“秦公子可好些了?”
秦子仁忙道:“好多了好多了!”
“你一來我弟弟這病馬上就要好!”秦月香打趣幾句,想着他們二人多日不見定有話要說,就沒留在房間裡打擾,轉身走了出去。
“我去看看藥煎好沒!”
屋内隻剩下秦子仁和宋海棠,氣氛有些不同尋常。
秦子仁也沒有剛才的窘迫了,他問道:“你怎麼也來漳州了?”
宋海棠原本是想過來看一看秦子仁的成績,若能高中,她可親自為他賀喜,若遺憾落榜,她也能在他難過的時候陪陪他。
不成想半路上聽見他病了,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如今見到他卻說不出口,隻垂下頭道:“我有個親戚在漳州,我來是探親的,聽說你病了順便來看看。”
可那微微淩亂的發絲和裙擺處的泥污無不是在說并非順便。
秦子仁心知肚明,直白道:“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