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裡,沒了蹤迹。
吉賽爾這場戲,溫婉已經演過很多次了。
這是媽媽最喜歡的芭蕾劇目,她希望在媽媽生日那一天,登上巴黎歌劇院,跳給媽媽看。
那是媽媽的心願,也是她的。
難道,這也要被傅景琛奪走嗎!
演出順利結束,謝幕的時候,溫婉看着台下那個男人。
他在和身邊的人說話,向來矜貴的他,如今新官上任,自然是身邊人巴結的對象。
不知道張團長和他說了什麼,傅景琛的眸子瞥了一眼台上的她。
溫婉覺得自己的心髒漏了一拍。
演出結束,團裡的演員要一起出去聚餐。
溫婉身子不舒服,先回了家。
她今天的表演是強撐着完成的,跳第二幕那一段的時候,她的眼睛又變得模糊。
如果不是她平時對吉賽爾的角色駕輕就熟,一定會出現舞台事故。
她将整個身子沒入水中,任由溫熱的液體流進耳鼻。
她的腦海中不斷重複着男人的臉,還有同事的話。
如果,他真的不讓自己去巴黎表演,那她該怎麼辦?
她生命最後的六個月,還有什麼意義!
溫婉從浴缸中起身,穿上睡衣,走出浴室。
卧室裡多了一個男人,他脫下外套,裡面是一件黑色絲質襯衫。
最上面的兩顆扣子被解開,領帶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
跟白日的禁欲不同,此時的他是妖媚的。
傅景琛站在衣櫃前,一隻手在解腕上的袖口。
見溫婉從浴室出來,他眉眼輕擡,眼神毫不避諱的打量着。
最終視線定她的細腰上。
今晚,站在舞台上的她,穿着的芭蕾舞裙,将她的身材勾勒得很好。
“過來!”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番,眸子裡,是溫婉再熟悉不過的晦暗。
今晚同事說的話,溫婉心裡堵得難受。
可這副身體對男人屈服慣了。
他隻要招招手,溫婉的身體就會比腦子先一步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