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來喜怒不形于色,極少動怒,可此卻徹底沉下了臉,嗓音帶着怒氣。
一路上,溫婉和傅景琛都不再說話,直到車子回到公館。
溫婉推開車門,頭也不回的走進去,傅景琛皺着眉,像是在看一個叛逆期的小孩。
“傅先生,現在去哪兒?”
司機小心翼翼的問着。
都說京都傅先生是最清風霁月的,偏偏從昨晚到現在,他已經看見這位傅先生兩次失控了。
“去區政府!”
傅景琛擰着眉心,看了一眼溫婉的背影,頭疼得更厲害了。
是不是他最近對她太縱容,讓她有些無法無天了!
溫婉回到房間,将身上那件衣服脫下,狠狠的扔在地上。
她蹲在花灑下,哭得不能自已。
究竟從什麼時候,她變得這麼脆弱。
以前,傅景琛不是沒做過更過分的事情,她都忍下來了。
現在,她不想再忍了。
她隻剩下兩個月的時間,如果在生命最後的這段時間裡,她還要過得那樣憋屈,那她真的會恨自己。
傅景琛直到晚上才回來,跟那幫人周旋一天,他的臉上難掩疲憊。
“太太呢?”
他将手裡的東西扔在沙發上,
傭人已經将晚餐擺好,傅景琛沒看到溫婉的影子。
“太太說身體不舒服,晚上不吃了。”
“胡鬧!”
早上還因為不舒服吐了,晚上再不吃點東西,她那個小身闆還能受得住嗎!
他将領帶扯開,推開卧室的門,随手将領帶丢在床上。
屋子裡沒有開燈,一片昏暗。
傅景琛将燈打開,看見溫婉呆坐在床上,眼睛空洞的瞧着一處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