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要我陪你去挂水嗎！還杵在這做什麼！”
他看了一眼溫婉，這個女人，即便聽到他這麼說，也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倒是楚雪薇，聽到這話，就連走路都快了幾分，臉上挂着笑意。
“謝謝你，景琛哥哥。”
傅景琛将楚雪薇挂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扒下，對着溫婉的背影冷哼一聲，大跨步走開。
也不管身後的楚雪薇能不能跟得上。
看了這樣一場好戲，醫生内心複雜不已。
收回視線時，卻看見坐在眼前的女孩子，早已淚流滿面。
“既然這麼難過，又何必讓他離開呢！”
他抽出一張紙，遞到溫婉跟前。
溫婉輕聲道謝，将挂在臉上的眼淚擦幹。
“遲早都要走的人，我就不留了吧。”
醫生看着眼前的姑娘，态度比之前溫和了許多。
“不管怎麼樣，自己的身體是最重要的。我先給你做個檢查！”
“不用了。”
溫婉起身就要往外面走。
“哎，小姑娘，你不看病了？”
“不看了吧，謝謝您，給您添麻煩了。”
說完，溫婉就離開了診室。
山城的夜晚，真的很冷。
溫婉一個人站在醫院門口，看着天上寥寥無幾的星星。
突然很想媽媽。
快了。
媽媽，再堅持兩個月，我一定會讓你看見我在巴黎歌劇院跳《吉賽爾》。
回北京的專機上，楚雪薇時不時就要咳幾聲。
溫婉就坐在兩人對面，看着傅景琛哄着她，像哄孩子似的，讓她把藥吃了。
溫婉将臉轉向一旁，窗外大團雲朵就在眼前，那麼濃厚，看得溫婉覺得有些窒息。
那晚，她一個人在醫院門口站了很久，想了很多。
直到她把身後事都想得七七八八之後，傅景琛才扶着楚雪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