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溫婉知道,接下來的話,才是老爺子真正要說的。
她端坐在金絲楠木的椅子上,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老爺子。
從剛才進門她就知道,老爺子面上雖然沒說什麼,但絕不會隻是讓她過來賞畫品茗那麼簡單。
傅鴻卓揮揮手,原本守在一旁的管家立馬會意,帶着門口的兩名保镖一起出去了,順帶還将書房的門也一起關上了。
“小丫頭,跟景琛結婚也有三年了吧。”
溫婉點頭,不知道老爺子接下來準備說什麼。
“當初你和景琛結婚”
傅鴻卓說這話的時候有意頓了頓,看見溫婉放在雙膝上的手緊了緊,又繼續說道。
“雖然當時我是有些意見,可這三年,你也算是安分守己,将景琛照顧得不錯。”
溫婉坐在那,隻覺得自己像是被釘在了恥辱柱上,緊閉的雙唇都有些發顫。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靜靜的坐着。
“我聽雪薇說,你和她有個什麼比試?說是誰赢了,誰就是中芭的首席,就能去巴黎演出?”
這時候,溫婉才明白,兜了這麼大的圈,老爺子真正的目的在這裡。
她沒有急着回答,隻繼續坐着。
“雪薇那丫頭是個可憐的,小小年紀就沒了家人,算是在我眼前長大的孩子。這麼多年,我一直覺得沒有照顧好她,午夜夢回,常常覺得對不起她爺爺。”
“雪薇能有今天,爺爺您已經把她照顧得很好了。”
明白老爺子的心思之後,溫婉也就不再裝傻。
其他事情都能商量,唯獨演出的事情,溫婉不能退讓。
傅鴻卓擡眼看着溫婉,神色有些不悅。
他話已經說得這樣明白了,她居然還裝傻!
手裡的茶杯重重的落在矮幾上,杯子裡的茶水,也灑在了桌面上。
溫婉低着頭,看着自己的鞋尖,已經準備好要迎接老爺子的怒氣。
“景琛現在的身份,以後隻會越走越高!你身為他的太太,整日抛頭露面不說,還去跳舞,你覺得合适嗎?”
老爺子當年是帶過兵打過仗的,經過炮火洗禮,即便現在,發起火來,也讓人腿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