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溫婉就給溫洪生打了電話。
隻不過,是家裡的阿姨接的。
“大小姐,溫總在和太太一起做月餅呢!您有什麼事嗎?”
溫婉隔着電話,能聽見溫樂樂那個孩子的笑聲,還有溫洪生和董蘭芝在說話。
具體說的什麼,她聽不大清楚,。
左右是董蘭芝嫌棄溫洪生月餅包得難看,溫洪生嘴硬不承認之類的親密話。
一家人,其樂融融!
溫婉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才将淤堵在心口的那團惡氣散去些。
想到媽媽如今孤苦伶仃的纏綿病榻,身為丈夫的溫洪生卻和别的女人共享天倫,真是替媽媽不值。
她直接挂斷電話,深踩油門,将卡宴開的飛快,直朝着溫宅駛去。
車子在别墅門口停下,溫婉坐在車裡,看着别墅裡燈火通明,心裡說不出是酸澀多一些,還是憤怒多一些。
那份離婚協議書就在旁邊的副駕上,白紙黑字,冷得叫人心寒。
她将協議放進包裡,下車,朝着屋裡走去。
還未進門,就看見董蘭芝端着一盤剛出爐的月餅,笑盈盈的朝她走過來。
“剛才還和你爸念叨你什麼時候能來,這就到了。”
她将手裡的東西交給一旁的傭人,親熱的上前挽住溫婉的胳膊,帶着她朝裡走。
“你爸今兒來了興緻,非要親手包月餅。他那雙手笨得很,做的月餅不是露餡就是歪瓜裂棗的,偏偏還不讓人說,待會兒你看見了,保準一眼就看出哪些是他的傑作。”
她笑得溫柔,就連眉眼都是一副慈母的做派。
其實,她比溫婉大不了幾歲,難為她還能把溫太太的角色演得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