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是第一次來我們家吧,溫婉這孩子從小被我慣壞了,平時要是有惹你不高興的地方,你多擔待些。”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時間真叫人分不清,誰是嶽父,誰是女婿。
傭人已經将消毒水和棉簽拿過來,傅景琛用棉簽沾了消毒水,輕輕的給溫婉擦傷口。
他動作很輕,可棉簽碰到傷口的時候,溫婉還是沒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現在知道疼了?在家的時候,我把你養得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怎麼回來一趟就把臉給傷着了?你在娘家,就是這麼被慣着的?”
這話看着是說給溫婉聽的,可溫洪生背後卻起了一層冷汗。
這死丫頭,整天裝得在傅家不受歡迎的模樣,一讓她找傅景琛幫忙,就推三阻四,沒想到全是騙他們的!
上次媽說她婆婆和小姑子給她撐腰,他還有些不相信,現在傅景琛本人過來給她撐腰了。
溫洪生在沙發上有些局促不安,明明是在自己的家,他卻連手腳該怎麼放都不知道了。
溫婉眸子顫了顫,雖然不知道傅景琛用意是什麼,但她知道這人是在給她撐腰。
“剛才被紙劃了一下。”
傅景琛眉頭一皺,看向溫洪生。
“這是怎麼回事?爸?”
這一聲爸,險些叫溫洪生當場給他跪下。
傅景琛常年身居高位,這時候又是拿定主意,要震懾溫洪生的。
那股子氣勢自然更甚。
就連坐在他腿上的溫婉,都能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子威壓。
溫洪生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陪着笑臉。
“我跟婉婉發生了一點口角,手上一時沒了輕重”
他向溫婉使眼色,想叫她幫忙說幾句好話。
溫婉隻當做沒看見,低着頭,落在傅景琛眼裡,說不出的可憐樣兒。
見溫婉不接話茬,溫洪生在心裡罵了一句,可面上還是不敢表露分毫。
“沒多大口子,就是輕輕劃了一下,不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