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為我難過,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别讓我走的不安心。”
“呸呸呸,什麼安心不安心!你不許說這種喪氣話!”
趙可心紅着眼,不許溫婉再說下去。
溫婉已經看開了,這時候,反而覺得一身輕松。
“可心,别為我難過,從我知道自己生病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其實,我一早就騙了你,我這病早就沒治了。原本是想着撐到演出結束,現在”
溫婉頓了頓,“現在這樣也挺好的,也許從最開始,我就沒機會演出的,是我自己執念太深,才會希望越大,失望越深。”
“不是這樣的!”
趙可心拼了命的搖頭,不許溫婉繼續說下去。
“怎麼就沒得治了?我偏不信!”
“可心,你聽我說完,我想請你幫我最後一個忙,我媽媽她我想為她跳一場吉賽爾,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說,不管你要我做什麼,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替你辦妥,就是拿刀子戳傅狗,我也替你去辦!”
她這副英勇就義的樣子,讓溫婉笑出聲來。
“用不着你上刀山下火海,傅景琛我和他之間,也不想再有糾纏,自然也不用你去捅刀子,你幫我準備一套演出服,之前的群舞都跟着去巴黎了,再幫我找幾個群舞,我答應媽媽會在巴黎跳一場《吉賽爾》作為生日禮物送給她,我不想叫她失望。”
聽着溫婉有條不紊的安排這些,趙可心紅着眼睛,“那你呢?”
溫婉一頓,随後目光閃躲的笑了笑。
“我啊!等我媽媽她我打算找個地方,一個人待着,誰也不想見,我這一生太累了,想停下來,看看日出日落,雲卷雲舒。”
“不行,我要陪着你!”
趙可心伸出雙臂,将溫婉抱着,眼淚一顆一顆落在溫婉的肩膀上,溫婉那件駝色羊毛大衣很快就濕了一大片。
“好,你陪着我”
“溫婉!”
傅景琛從病床上驚醒,突然坐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