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叫個醫生過來,先生受傷了。”
她當着傅景琛的面撥出這通電話,完全不在乎傅景琛那張,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的臉。
“不必!”
他将藥箱“啪”的一聲合上,起身去了衛生間。
溫婉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對着電話說“不需要了”。
掃興這種事情,原來,隻要不在乎,就能做得得心應手。
浴室很快傳來水聲,溫婉擡頭看了一眼。
身上有傷,還去沖澡?
她逼着自己收回視線,不許自己再想下去。
他是傅景琛,即便傷口感染,關心他的人,也大有人在,更何況,也沒聽說過,有誰是傷口感染沒了命的。
他的事,現在不必她來操心。
想到這,溫婉将身上的毯子攏了攏,拿去方才沒有看完的書繼續看。
沒多一會,就覺得眼皮沉得很,很快就歪在矮塌上睡着了。
趙承澤給她新開的藥很好,頭也不那麼痛了。
就是人沒什麼精神,總是犯困。
傅景琛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便看見小姑娘蜷縮成一團,整個人裹在那個大大的白色羊毛毯裡,走近看,像個洋娃娃似的。
她睡得沉,傅景琛走過去,她也沒有察覺。
這麼多天以來,傅景琛總算是有機會能這樣安安靜靜的看着她一會兒。
她瘦了許多,從前肉嘟嘟的臉,現在還沒有他的巴掌大,下巴也比從前尖了許多,不過,還是好看的。
他的小姑娘,不管怎麼樣都是好看的。
他從沒有告訴過溫婉,第一眼見到這個小姑娘的時候,她那靈動的模樣,便在他心上蕩出了漣漪。
剛結婚那會,她還是那樣跳脫的樣子。
那時候,他剛從軍隊調過來,正是忙得腳不沾地的時候,經常是一回家就要開連線會議,根本顧不上她。
有一年聖誕節,他任職以來的第一個項目被手下的人給毀了,最後查出來,那人正是對方派來的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