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洪生瞥了一眼旁邊陳默的臉色,見他面上不悅,便知道自己目的已經達到。
他的臉上忍不住露出得逞的笑意,一閃而過,便立刻收斂起來,裝出一副痛心的模樣來。
“婉婉啊,當初你看上那個傅家,我們怕你婆家看不起你,為了給你撐面子,家裡值錢的東西都給了你,現在你已經是傅太太了,你還想拿走你母親的什麼東西啊?爸爸隻求你給我留一點,好讓我有個念想啊!”
溫婉越聽,臉色越沉。
“你到底在胡說什麼?”
她什麼時候拿過媽媽的東西,他這麼颠倒是非黑白,究竟有什麼目的!
“媽媽說她有一塊玉佩,就在她的妝奁盒子裡,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她不願浪費時間,在這跟溫洪生糾纏。
提到玉佩,溫洪生臉上一白,眼神躲閃,支支吾吾的模樣,一看就是心虛。
溫婉這時候也管不了其他,從她進這間别墅,看到滿屋子的照片和惺惺作态的溫洪生開始,她就已經在憋着一口氣了。
這時候再看溫洪生的反應,溫婉很确定,那東西一定是被溫洪生給拿走了。
她一時之間急火攻心,直接沖到溫洪生跟前,一把揪住了溫洪生的衣領。
“你拿走了是不是?那是我媽媽留給我的,你憑什麼拿走!你還給我!”
一想到溫洪生對母親做的那些事,溫婉隻覺得氣血翻湧,沒了理智。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薄情冷血又虛僞自私的男人。
溫洪生一反常态,不僅沒有推開溫婉,還一味避讓。
那場景,任誰看了,都覺得是溫婉不孝尊長,粗鄙無禮。
陳默看夠了這出好戲,也對溫婉有了第一印象。
他皺眉将兩人分開,看向溫家父女的眼神,帶着明顯的嫌惡。
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塊和田玉,一眼看去,那料子溫潤透光,一看就是上品。
“你說的那塊玉佩,是大小姐的,現在我要把它帶回陳家。”
老太太近幾年身體不好,一直想着大小姐。
他這次來大陸,本想帶大小姐回香港,或許就是見老太太的最後一面了,誰想到竟成了他連大小姐最後一面都沒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