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一口流利的粵語,跟電話裡的人撒嬌。
傅景琛從沒聽過溫婉說粵語,從前倒是聽她說過幾句上海話,吳侬軟語,很好聽。
現在說粵語,也很好聽。
溫婉對着電話再三保證,自己在京都哪兒都沒有亂跑,也沒有遇見什麼奇怪的人,明天一早便飛回香港。
陳牧白,這才放過她。
挂斷電話,溫婉重重呼出一口氣。
一回頭,便看見一個男人,正在望着她。
溫婉皺眉,認出這個男人,正是今天拍賣會上那位傅先生。
她有些心虛,畢竟是惡意擡價,叫人家當了冤大頭。
傅景琛終于對上那雙眸子,依舊是記憶中的清亮,卻又沒了往日的那份沉寂。
她如今,過得很好。
溫婉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本着人在異鄉絕不逞強的信條,對那人笑了笑,便回了房間。
傅景琛看着空蕩蕩的陽台,呆坐了許久。
她,不記得他了。
陳牧白很快就得到了消息,電話打到了傅景琛那裡。
電話接通,兩人誰都沒有先說話。
傅景琛望着漆黑的夜色,隔了許久才出聲。
“舅舅!”
電話那頭的陳牧白,被這兩個字,惹怒了。
“傅景琛,她現在這樣很好,别去打擾她!”
“她是我妻子!”
傅景琛緩緩說出這幾個字,挂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