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第1頁)

溫婉總覺得uncle那話裡有别的意思,但又想不出,究竟是哪裡不對勁。

她在床上翻了個身,将面膜揭開。

“uncle,阿默叔叔好像已經快五十了,他有沒有老人味?”

溫婉仗着他們倆現在都不在香港,就想皮一下。

誰讓uncle給她安排相親!

電話那頭的陳牧白眉心跳了跳,覺得溫婉大概是皮癢了,敢拿他和阿默開涮。

“阿黛拉,我現在乘專機回去,左右也不過兩個小時的時間。”

這話裡,是赤裸裸的威脅。

溫婉覺得自己後脊梁都起了一層冷汗。

她立馬認慫,讪笑道。

“uncle啊,我不跟你說了,我去找件衣服,待會去會會那個小奶狗,你和阿默叔叔在東南亞好好玩,不用急着回來啊!”

說完,溫婉立刻挂了電話,将手機扔的老遠。

電話那頭,陳牧白對溫婉的見風使舵已經習慣了。

他将手機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繼續翻看文件。

衛生間的門被拉開,剛洗完澡的阿默出來了。

他上半身光裸着,隻一條灰色浴巾,松松垮垮的圍在腰間。

紋理流暢的肌肉線條,像是一件藝術品,每一寸輪廓都透着令人暈眩的野性蓬勃。

視線順着人魚線下滑,浴巾堪堪擋住的位置,是一抹黑色紋身。

本來,那裡是一道疤痕。

那是陳牧白二十歲那年,用一把左輪,在陳默身上留下的。

注意到陳牧白的視線,陳默走到他跟前。

“都過去了,我們現在這樣很好。”

陳牧白伸出手,指尖描繪着那枚紋身的輪廓,漸漸向下滑。

“當初,是我對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