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無表情補完妝,轉身走過去使勁踹門,闫麗吓一哆嗦,紙巾直接掉坑裡了,她胡亂提上褲子拉門下台階,我沒等她看清,反手掄了她一巴掌,隔壁同事也慌慌張張跨出格子間,我環抱雙臂,“長得漂亮,可惜嘴巴又壞又賤,難怪馮斯乾不許你上他車。”
闫麗反應過來,瞪大眼質問我,“你打我?我是公司的大财務!”
我冷笑,“董事長助理高半級,職場潛規則你不懂嗎?”我靠近她,她被我氣勢震懾,接連後退,“你這位大财務比我這位助理的分量,可不止低半級,不信你試一試。”
闫麗咬牙切齒,“韓卿,你太猖狂了。”
我微笑撩發,“他慣的。我經常坐他車,還并排坐,你沒這待遇吧?”
盡管我不曾挑明他是誰,可闫麗心照不宣,她面孔一陣青一陣白,還妄圖翻盤壓住我,“馮董對于髒東西,一向不感興趣。”
“哦?是嗎。”我捏着她工服的領子,“你都能進公司,可見華京挺包容髒東西的。”
我撂下這句,無視闫麗的臉色,一步一扭走出洗手間。
我返回董事長辦公室,洗完澡的馮斯乾正好坐在桌後結束一通電話,他換了衣服,一件水藍色的條紋襯衫和白絲絨長褲,他皮膚本就白,淺色系的服裝更顯得他格外幹淨清爽,短發用吹風機定型修飾過,氣場愈加沉着幹練。我抵達門口,小心翼翼握住門把手,思索着如何下套,誘導他出馬平息。
馮斯乾扣住座機,他手肘支在桌面,右手的拇指與中指分開,用力揉着太陽穴,似乎非常頭痛,我進去沒發出半點聲響,他揉了好半晌,全程沒有睜開眼,卻一清二楚是我在這裡,“你真是麻煩精。”
“馮先生”我把桌角放置溫涼的咖啡推到他面前,帶着委屈的哭腔,“蘇立欺人太甚,她到處毀我清譽。”
我将尋人啟事鋪在他的電腦鍵盤上,“我就搶了她一個男人,她編造出一堆莫須有的。”
我張嘴一訴苦,馮斯乾忍無可忍睜眼,“你有清譽嗎。”
“三百六十行,情感大師也算一行,我憑手藝幹活。”
馮斯乾面容陰沉,他看着我,“好手藝。”
“誰沒犯過錯啊。”我繞過辦公桌,從背後摟住他,“我後悔了,早知道會遇見馮先生,我才不給自己留那麼多前科,惹你生氣。”
他沒動靜。
我主動代替他的手按摩額頭,按摩了一會兒,馮斯乾還是沒動靜,我彎下腰,偷吻他下巴,隻一碰,便迅速躲開,“馮先生,舒服嗎?”
馮斯乾略微偏頭,就看到我笑得風情萬千,我咬着唇,“還有更舒服的。”
我手順着他臉廓下移,一邊揉搓他的頸椎、肩膀和手臂,一邊無聲無息地滑落到腰腹,馮斯乾的腰身很窄,沒有發福的迹象,我指尖反複流連,甚至有一絲迷戀他結實健壯的手感,最終定格在襯衣包裹下的人魚線。
他神色驟變,“别動。”
我不理會,如此溫柔撩動他心弦,馮斯乾仿佛也失控了,他并沒強行掙脫,即使我逼近了他最隐秘的角落,掀起他心底沉睡的錯亂的喘息,他仍然沒掙脫我。
我笑容越發明媚,“馮先生好敏感啊。”我吮着他耳朵上沒擦淨的水珠,“是不是很久沒有了呀?”
馮斯乾一把摁住我手,“我讓你别動。”
我楚楚可憐望着他,“馮先生不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