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斯乾掌心拂過我光潔背部,“馮先生的卿卿。”
我在某個夜晚說過這話,可此刻聽,又覺得不堪入耳。
他鉗住我臉頰,高高地擡起,“以前的客戶,到這步了嗎。”
我閉上眼,沒出聲。
他攏住我披散的頭發,也沒有再問。
别說這步,連泳池戲水那步都沒到,我在實施計劃時會非常精準把控局勢,失控本身是一種罪,我能保證不失控,男人在美好氛圍下一旦昏了頭,未必會按照我的劇本走,霸王硬上的後果我很反感。
和馮斯乾是我唯一的失控。
我心裡很亂,臉埋進被子裡。
馮斯乾接連抽了半盒,擰開台燈翻身下床,我聽見動靜,才從被子裡露頭,一言不發凝視他。
他走出卧室,他的褲子和襯衣丢在客廳,他默不作聲穿好,又開機看消息,其中一條他撥過去,對方不知說了什麼,他吩咐明早放給媒體。
馮斯乾返回主卧,逆光伫立在床邊,“我不過夜了。”
我有些難以面對這副混亂的場景,我背過身,“嗯。”
馮斯乾又站了半分鐘,關燈從房間離去。
我爬起,躲在窗簾後,他又點了一支煙,伴随一顆若隐若現的火苗,他背影緩緩消失于夜幕中。
我坐着失眠到天明。
好不容易熬到早晨七點,我給殷怡打了電話,她迷迷糊糊接通,問我什麼事這樣急。
這一夜我連水都忘了喝,嗓子又幹又啞,我吃力發聲,“馮太太,合約結束了。”
殷怡驚愕到坐起,“結束了?”她沉默一會兒,“韓小姐,咱們不是談好加錢繼續嗎?你哪裡不滿意又要撤手。”
我說,“我拿到錄音了。”我死死地攥着手機,“還有錄像。”
殷怡意識到事情不簡單,她嚴肅起來,“什麼錄像。”
我言簡意赅,“他昨晚睡我公寓了。”
她徹底不吭聲了。
良久,殷怡情緒變得無比激動,“韓小姐,你沒騙我吧?”
我說,“馮太太,我們上午見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