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吭聲,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老婆的要回家,太正常了,我巴不得他一輩子不過來。
馮斯乾沉默看了我一會兒,“先走了。”
我裝作依依不舍送他出門,他上車沒有立刻駛離,而是降下車窗,透過夜色問,“還接生意嗎。”
“馮先生二十四小時監視我,我接得了嗎?”
玻璃緩緩升起,遮住了馮斯乾那張好看卻危險至極的面孔,“知道就好。”
他周日果然沒露面,蔣芸發短訊問我馮斯乾的生意搞定了嗎。
我躺在定制的歐式大床,打了一行字——搞定了,一分沒賺,自己還抽不了身了。
我想了想,我在業内地位挺高的,蔣芸每次在小姐妹聚會上都說我是她的接班人,有望坐上讓所有小三一見就喊打的寶座,馬失前蹄太掃顔面了,這顆牙我隻能往自己肚子裡吞,我又将編輯好的字删掉,隻回了一個字,沒。
蔣芸回複了一句,“馮斯乾在興茂大廈陪太太逛愛馬仕專櫃,這男人夠難啃,家花野花兩不誤,撤手吧。”
我看完,沒再回她,清空信箱。
周一上班打卡,前台通知我馮董要一杯特濃咖啡,我問她馮董幾點來公司的,她認真回憶,“錄像顯示七點。”
我進入茶水間煮了咖啡,直奔董事長辦公室,越過虛掩的半扇門,看到林宗易在裡面坐着,而馮斯乾正在飲水機前泡茶,我猶豫再三,沒進去打擾,将咖啡擱在牆角。
不多久,林宗易從辦公室出來,路過格子間門外,他駐足,輕扣了兩下門,我立馬起立,“林董。”
他倚着門框,似笑非笑打量我,“傷好全了。”
我擡手觸摸着顴骨殘留的淺色印記,“差不多了,萬幸沒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