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撫摸我的臉,“我喜歡女兒,像你會很有意思。”他看了一眼我小腹,“在殷家那次播種,說不準成功了。”
我沒躲避,也無法躲避,我直視着他,“假如我有一把刀,我真想殺了你。”
馮斯乾摩挲我眼角細而小的淚痣,“那就把自己變成刀,女人的溫柔刀,會讓男人心甘情願送命。”
他話音未落,手下滑掐住我脖子,并沒發力,像撫摸臉一樣撫過那裡嬌嫩的皮,相比我變成刀,馮斯乾更像一柄取人性命的尖銳刀刃,我不可抑制地抽搐,當他挨上我的瞬間,肌膚與肌膚相貼,我整個人如墜冰窖。
“就算沒成功,多有幾次也會成功。”他咬着我耳垂笑,“我月底正巧要出差。”
我劇烈顫抖着。
“你對林宗易找什麼借口出去不關我事。”他話鋒一轉,“如果你不出現,韓卿。”
他沒有說下去,可威脅已足夠。
馮斯乾的面目像風雨欲來的天際,上一秒天光破曉,下一秒又烏雲過境,藏匿着危險,虛僞和不可告人的陰暗。
“越來越風情萬種了。”他撩動着我垂在背部的長發,“林宗易這種風月老手,确實會調教女人。”
他深深吸入我散出的發香,“出差時好好給我表演,我領略一下林太太到底如何風情。”
我一言不發,任由他戲弄,令我難堪。
馮斯乾忽然無比冷冽的語氣,“電梯裡是誰主動。”
我仍舊不回應。
他從柔情撫摸變為蠻力揪住,拖着我拖進裡面的衛生間,把我摔向水池,馮斯乾自始至終沒有撒手,我感覺自己的頭皮如同在他掌下四分五裂,“你嗎?”
我痛得臉色慘白。
他一字一頓,“看來新婚夫婦很和諧。”
我試圖把頭發從他禁锢中解脫出來,卻無從下手,他個子高,四肢也修長,我自前向後抓,完全夠不着他舉起的手臂。
他迫使我看牆壁上嵌入的一面鏡子,“你認為你逃得過我手心嗎。”
鏡子裡是絕望而無助的我,是野性十足的斯乾,“我已經逃出了。”
他從側面吻我,臂彎纏在我急促隆起的胸口,“逃掉了嗎。我此刻懷裡的不是林太太嗎。”
他吻得盡情又投入,那些意亂情迷的夜,像重映的電影,在我眼前晃動,在鏡面裡重疊,“你敢在大庭廣衆下和林宗易的妻子不清不楚嗎。”
馮斯乾的吻戛然而止在我頸部最脆弱的動脈上。
我咄咄逼人,“你敢承認自己私下卑鄙無恥的強占嗎?”
我吐出一個字,馮斯乾面容便滲出一分寒意,直至他整張臉被寒氣吞噬。
我無悲無喜,在他心窩上戳冷箭,“你不敢。”
他偏着頭,同樣在鏡子裡看着我。
馮斯乾最憎惡我面對他時占據上風的樣子,他非要我求饒,像一個罪人發自内心被他征服,順從讨好他,我每一次反抗得逞,每一次虛情假意地算計,他都恨不得大卸八塊毀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