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挂斷。
我在女廁等了十幾分鐘,鄒璐果然挂着一臉的紅酒漬匆匆跑進來,我們迎面相撞,她始料未及後退着,直到貼上牆,退無可退。
我陰恻恻緊盯她,“我的底細,你抖落了多少。”
鄒璐不敢沖我對着幹了,她和林宗易這層上不得台面的關系,在正牌這裡沒底氣,我剛才之所以現身,就為了震懾她,亮明自己的身份,撬開她嘴。
她聲音軟趴趴,“我沒說過。”
我掐着她脖子,将她整個人拖到裡面,壓在大理石台,“鄒璐,在醫院你打我,我讓着你,是想要息事甯人,不代表我沒本事收拾你。”
她臉煞白,結結巴巴回憶,“那晚我陪張老闆在會所喝酒,林先生好像去收賬,張老闆和華京的分公司有業務,林先生因為這點,坐下喝了杯酒,提到馮董和你——”她改口,“和女助理的新聞。”
我使勁抵住她,“你胡說八道了?”
鄒璐仰倒在水池裡,“我說你最會勾男人,勾了很多,我在南區的四區監獄見過你,不知道是去探視哪個野男人。”
我問她,“哪天。”
她說,“半月前,記不清具體了,後來林先生就找張老闆要了我,養在南湖苑,他就來過三次,上周在會所我聽說他有老婆了,他們隻說林太太,沒有說名字,我沒想到是你。”
馮斯乾果真沒騙我。
我撒手,閉目深吸氣。
鄒璐心驚膽戰整理好裙子,“韓千年林太太。”她指着女側門,“我能走了嗎。”
我平複後睜開眼,“鄒璐,你想上位嗎?”
她大驚失色,“我就撈點錢而已,我沒膽子和您争”
我拉她進格子間,她坐馬桶上,我站着,居高臨下俯視她,“我沒吓唬你,上位我說了不算,我好歹可以讓你風光一陣,隻要林宗易經常在你那裡,你什麼好處撈不着?”
鄒璐被我這番話弄得忐忑,“你什麼意思。”
“很簡單,林宗易和什麼人來往,尤其涉及華京集團,你想法子錄音,另外,林宗易的會所有什麼交易内幕,來路不正的錢,你能摸到更好。”
我打着收買她的這副算盤,鄒璐立刻明白了,我跟林宗易的關系很微妙,我在千方百計安插自己的眼線,她怔住。
。我耐着性子容她考慮。
鄒璐猶豫不決,“可是,萬一林先生知道了,我會倒大黴!”
“你嘴巴閉嚴實了,他不會知道,我少不了你的好處。”我警告她,“鄒璐,倘若我非要計較你的存在,林宗易不會讓我不痛快,你将随時失去你現有的一切,而我不計較,并且護你一程,你的日子會比現在更得意。”
她咬着牙,額頭全是冷汗。
我軟硬兼施誘惑她,“林宗易檔次的男人,你一輩子也撈不着第二個了,在他身邊多待一日,也算你造化。”
鄒璐像是下定了決心,她呼出一口氣,“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