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察覺到什麼,“老大呢?”
蔣芸聳肩,“藏得太深,就查他倆我老公都費死勁了,他們輕易不露面,搜不到底細。”
我深吸氣,摸出口袋裡的打火機,壓下按鈕焚燒相片的一角,直到完全吞噬為灰燼。
蔣芸警告我,“他們不是你能玩轉的,哪怕他們老婆聲淚俱下求你救命,你也别同情心泛濫,搭上自己可不值。”
我沒和蔣芸多言,隻心不在焉說我記住了。
我想找個由頭撤,可這群姑娘中間資曆最老,她們都主動敬酒,我遲遲沒機會下桌,白的紅的混着敬,喝完第一輪的七八杯,我整個人暈乎乎,第二輪再下肚,眼也花了,第三輪舉到我跟前,我接連擺手,“不行了。”
她們起哄,“韓姐,你的酒量我們門兒清,你别裝蒜了。三年前蔣主任的升職宴上,你可是一人幹倒一桌老爺們兒,茅台喝了一箱是吧。”
我瞪蔣芸,“你大喇叭啊?”
蔣芸擋掉她們,“那是我吹牛的,韓姐酒局都喝沒氣兒的雪碧,有個狗屁酒量。”
我去衛生間吐了一次,蔣芸連拖帶拽将我帶進電梯,望海樓後門一處隐蔽的路口泊着一輛邁巴赫62s,黑色融于黑夜,也沒打閃,避開了遠處的霓虹,不仔細看,根本看不真切。蔣芸架着我出現在台階上,司機匆匆下車,疾走幾步,接替蔣芸架住我,“有勞您了。”
她踮起腳,越過司機頭頂張望那輛車,後座在這時無聲無息降下半截車窗,林宗易的上半身緩緩顯露。
恰好風拂過,吹動了靜止的樹葉,枝杈搖晃間,月色穿透罅隙,落在林宗易那張臉。
充滿了男人的欲,英氣又性感,在黑暗中無與倫比奪目。
我頓時眉開眼笑,“帥哥,來接我嗎?”
司機也噗嗤一聲,他小心翼翼攙扶我,我不安分跑着,跑向那輛車,趴在車門朝玻璃吐哈氣,霧氣朦胧之中,明眸皓齒的面容染着豔紅的醉色,越是咯咯笑,越是純情嬌媚,林宗易坐在車内,默不作聲注視我。
司機拉開門,“林董,林太喝醉了。”
林宗易伸手攬住我,摁在自己懷裡,敞開西服包裹住我身體,大約我身上的酒味太重,他皺着眉頭,“是醉得不輕。”
我神志不清纏着他,半阖住眼,時笑時鬧,司機也好笑,“林太那群朋友灌了她很多,我隔着四五米遠就聞到沖天的酒味。”
他撫摸我臉,“開心嗎。”
我咬着唇,大着舌頭,“開心。”
他悶笑,“開心就好。”
他用帕子擦拭我胸前的污漬,“周坤聯系我了,明天我會把合同交給他。至于上面,有徐文的錄音,他們隻會認下萬盛。”他打量我,“我看你現在也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