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第1頁)

他手探進被子裡,在絲滑的睡裙上反複撫摸着,“我難受,怎麼辦林太太。”

我小聲說,“懷孕不行。”

卧房始終沒開燈,适應了黑暗,竟莫名顯得暧昧多情,他在我耳畔說了一句什麼,我蒙住頭不理會他,“睡覺了。”

他輕笑,沒強迫我,焚上一支煙從床邊起身,往客廳走去,這時撂在床頭櫃的手機響了,來顯是一串沒備注的号碼。

他接聽,那頭的男人彙報,“易哥,江源的酒吧查封了。”

林宗易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夜幕下翻滾的墨綠江水,“幕後老闆是誰。”

男人回答,“是江源。從明到暗和馮斯乾沒半點關系,他确實沒碰娛樂場的生意。”

林宗易神色陰晴不定,“江源被他算計了。”

男人說,“估計是馮斯乾搗鬼,讓江源誤會您要吞他的場子,他才急了。”

林宗易用力揉着鼻梁,“這次李忠倫配合我演戲,他目的是立功升一級,我必須盡快捏住華京的把柄送到他手上,否則單方失信得罪他,李忠倫會找我的麻煩。”

男人不可思議,“原來您沒搞到把柄,是诓上面幫了咱一次?”

林宗易的手脫離鼻骨,窗外深不見底的江水倒映在他瞳孔,他比江水更加幽深難測,“馮斯乾做事滴水不漏,比我想象中狡猾。”

他仰起頭,天花闆折射激蕩的水浪,他目光凜冽掃過,拇指掐斷了通話。

轉天早晨,林宗易陪我在餐廳用餐,他的秘書到蔚藍海岸送請帖,落款是程威的手寫簽名。

他看了一會兒,合上擱在一旁,“程威有什麼喜好,你清楚嗎。”

程威不戀色,他就一個嗜好玩牌,隻玩撲克牌,各種撲克,傳統的,德州的,美國的,骰子和麻将一概不玩。他在澳門博彩輸過一架私人飛機,是一種新玩法,專門針對頂級客戶的,别墅,飛機,豪車,公司股票,隻輸物,不玩錢的,後來程威不甘心又去了,輸了第二架私人飛機,兩次教訓沒長記性,更沒戒掉瘾頭,不過不買飛機了,他覺得晦氣。

林宗易若有所思摩挲着請帖的燙金花紋,“他來江城了。”

我一怔,“抓程澤嗎?”

林宗易單手系着領帶,“談判,興許有機會合作。”

他吃完早餐沒去索文,在書房裡安排和程威的會面事宜,原本林宗易定在自己旗下的江都會所,可程威拒絕了,因為他不止接見林宗易,還要與馮斯乾見面,同地點不同時間,他隻有一天檔期,隔天就得飛回昌城。

我蹙眉,“我問問程澤,能不能想辦法通融,把工程隻給索文。”

林宗易在我走進書房後,立馬熄滅煙頭,他靠着椅背,“程威是老油條,他深谙平衡風險的道理,隻與索文合作,哪天華京赢了内鬥,索文傾塌,程氏也遭殃了,反過來一樣。”

我問他,“在共同合作的過程,華京會掌握索文一部分内幕吧。”

林宗易不置可否,“當然會。”他随即耐人尋味笑,“索文同樣會掌握華京的部分底細,對我們雙方都是有利也有弊的突破口,就看誰更勝一籌了。”

他從桌後站起,摘下衣架上的酒紅色西裝,“我穿這套好看嗎。”

林宗易身闆寬闊,長相溫潤,尤其那一股風流的味道,很适合濃郁色系的西裝,他穿酒紅或深藍特别魅力性感,馮斯乾更适合黑白灰,中和過于白皙斯文的皮囊,釋放眉目間的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