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女廁門移動,“你卑鄙惡心。”
他饒有興味觀賞我發脾氣,“林太太當初設局套我,都不覺得自己卑鄙,我又算什麼惡心。”
我指着他被西褲半掩的白色襪口,“你洗襪子了嗎,就拿它蹭。”
馮斯乾沒想到我在惱他的襪子,而不是惱他剛才戲弄我,他一時皺着眉頭,“什麼。”
我說,“你襪子髒,惡心。”
他低頭看,我在這工夫拔腿就跑,馮斯乾十分敏捷一把摟住我腰肢,貼向自己胸膛,他的臉與我的臉近在咫尺,“韓卿,你耍我是嗎。”
我冷漠偏頭,“馮先生當梁上君子當上瘾了?”
他挾持着我一步步倒退,退進安裝了馬桶的格子間,嗅着我頭發散出的茉莉香,“林太太的情史很厲害,今天也算新歡舊愛齊聚一堂。”
我冷嘲熱諷,“那你還抱着,别污染了馮先生頭上的草原。”
他舌尖掠過長發蓋住的若隐若現的肌膚,“林宗易的草原,比我繁盛。”
我頃刻間翻臉,試圖甩他巴掌,他眼疾手快一扣,扣在我腰後,我手掌僵硬着。
馮斯乾的每一個字在四壁是牆的衛生間蕩出回音,回音清朗低沉,蠱惑十足,“林太太做夢喊過我名字嗎。”
我驟然想起那夜醉酒,恍惚是我在車上喊了馮先生,激發了林宗易的征服欲,才會突破協議夫妻的防線。
可馮斯乾如何得知。
我變了臉,“林宗易的司機是你的人?”
他笑意深濃,“看來我的猜測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