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第1頁)

我望着床沿上林宗易脫下的睡袍,一聲不吭挂斷電話。

好半晌,浴室内的水聲終止,林宗易洗漱完走出,“誰來的電話。”

我猝然回過神,面不改色回答他,“是蔣芸,約我做美容。”

林宗易臂彎内搭着一條皮帶,“孕婦少沾染那些東西。”他将襯衫下擺紮進腰帶内,“林太太已經很迷人了。”

我一頭長發披散,睡裙的吊帶欲墜不墜,欲遮又不遮,香槟色的絲滑綢緞纏着腰肢,萬種風情皆掩映在他眼底,林宗易随即走到床邊,挑起我下巴,“還嫌不夠美,想勾走我的魂嗎?”

我抻平他領帶的尾端,“那麼多女人等着勾你的魂,我不湊熱鬧了。”

“是有不少。”他笑着挨近我,“可惜手段差了點火候,和林太太一比,不堪一擊。”

他食指流連過我肌膚,“林太太懷孕後怎麼韻味更濃了。”

我低頭,“有嗎。”

林宗易彎下腰,親吻着我眼尾的淚痣,“韓卿,好好生下來,我會疼他。”我鬓角垂下一縷烏黑發絲,林宗易撥開,“當然,我更疼他媽媽。”

他悶笑,濡濕的唇瓣包裹住我鼻尖,我嗅到他口腔清冽的薄荷牙膏味,“林太太是不是一個妖精。”

我不聲不響。

他嘴唇來回摩擦着,“我這一生為所欲為猖獗自負,所以派林太太來懲罰我。”

林宗易用力吮我舌尖,一厘厘加深,我雙手不知所措揪着他衣領,他完全主導了這個激吻,我動彈不得,被迫迎合他的狂野。

他吮得我喘不了氣,艱難别開頭,語調斷斷續續,“誰懲罰你。”

林宗易說,“老天。”

我一怔,旋即噗嗤笑,“你還信鬼神。”

他的吻沿着我唇齒又落回淚痣,“從前不信,如今信。”

我滿臉紅潮,“信什麼。”

“一物降一物。”林宗易摟緊我,他身體的溫度滾燙,“林太太是老天安排注定要降服我的女人。”

灼人的陽光透入窗簾,過于明亮讓我也心浮氣躁,眼皮半阖半開着,林宗易俯身的姿勢,我腦袋與他腰腹呈平行角度,恍惚中我發現他起了反應,越來越強烈,早晨是男人最禁不起刺激的時候,我立馬推搡他,“我沒刷牙呢。”

他呼吸噴薄在肩窩,我面龐細小的絨毛伴随他一呼一吸而顫動。

“等到滿三個月是不是可以了。”他急促喘着,眼裡隐匿了一分情難自抑,“你将我的自制力都消磨掉了。”

我看着林宗易,“你有過自制力嗎。”

他一字一頓,“我從來沒有對女人失去過自制力。”

林宗易臉埋在我脖頸,漸漸平複,“我說他自作孽。”“但我比他更自作自受。”

我頃刻被逗笑,“你自己折騰的,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