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宗易手指再次掐住我臉蛋,“你與他總是很巧合,我遇不到,任何人遇不到,唯獨你能。”他用最溫柔的語氣,吐出最涼薄的話,“林太太辦什麼事,男女之事嗎。”
他手背的針孔還在流血,濺落地闆觸目驚心,我全身發抖,“随你怎樣想。”
他從後面抱住我,我大驚失色,“林宗易,你到底發什麼瘋!”
我接連後退,可退無可退,身後是窗台,江水深不見底,我并不想死。林宗易捏住我腰翻了個身,我根本抗衡不了他,整個人呈跪卧,他操縱着我腦袋,接受他的吻。
黃昏的霞光籠罩江城,這間房卻暗無天日,我在林宗易面前插翅難逃。
他吻得激烈,我腿彎曲踢打他,他隻花了兩三分力道便制服了我,林宗易的吻特别緻命,像蟲子啃咬骨髓,我突然不抗拒了,任由他擺布,林宗易察覺我的反常,将我重新翻回去,我們四目相視,他跌進一雙充滿恨意的眼眸。
他猝不及防止住,深深地矛盾與無力。
我從沒用這樣冷漠痛恨的目光凝視過他,一刀兩斷的決然。
“怎麼停了。”我嘶啞開口,“你希望我反抗?”
林宗易伏在我上方,原本脹滿的情動一掃而空,一寸寸冷掉。我扶着他手,将裙子一點點褪到膝蓋,當再度褪到腳踝時,林宗易主動停下。
我平靜不帶一絲感情,“過這村沒這店了,今天你不動,以後也别想。”
他英武高大的輪廓投映在玻璃上,反射一片黑影,吞噬了我,“這麼不願意?”
“我願意啊。”我笑容明豔,“我不是在等你嗎,難道我主導嗎?”
林宗易審視着我,他銳利的眼睛像一面照妖鏡,揭開我的虛情假意無所遁形,“韓卿,我征服過無數女人,隻有她們臣服我,我從未讨好任何一個,而你——”他盯着我,“我在你身上栽了這輩子最大的跟頭。”
林宗易翻下去,半倚在一旁,一言不發點燃一支煙,火光燎紅他的鼻梁,汗珠沿着唇線淌落,一種消沉頹廢的性感。
這一刻我有些恍惚,一個男人的演技真能出神入化到這種地步嗎。
蔣芸說,他也許動了真情,隻是他的世界裡存在比真情更重要的東西,讓他一度舍棄了那點情意。等重要的東西到手了,男人又回頭尋覓他舍棄的情意。
江山和美人,他們都不放過。
我拾起他的煙盒,“我想帶韓冬重做一次親子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