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斯乾拾起遙控播電視,“離婚是其一。”
我深吸氣,“你最主要的目的是報複他踢你出華京。”
屏幕上的畫面掠過馮斯乾那張臉,光影斑駁,他越發高深莫測。
“這是其二。”
我盯着他,“有其三嗎?”
“韓卿。”他語氣深沉,“商場弱肉強食,發起戰争往往不需要理由。不是他吞我,就是我吞他,不斷擴充才能站穩腳跟。”
我拿茶幾上的橘子,“他已經在絕境裡了。”
“他對我趕盡殺絕時,可沒留情。”馮斯乾撂下這句,起身離開。
電視停在午夜電影頻道,我最愛看的廊橋遺夢。馮斯乾知道我愛看,去年我在瀾春灣看過十幾遍。
嘴裡的橘肉又酸又澀,我強咽下,丢了橘皮上樓。
當晚我睡在了客房,而主卧的燈亮了一夜,淩晨馮斯乾進來一趟,替我掖了掖被角,又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馮斯乾七點就乘車出門了,何江留在這裡。
我反鎖浴室門,先打給林宗易,依然提示關機,我又打給李秘書,他接了。
我壓低聲,窺伺着門外的動靜,“宗易什麼情況,他失蹤兩天兩夜了。”
李淵回答,“我和林董也聯系不上。”
我心口咯噔一跳,“有法子聯系嗎。”
“毫無辦法。索文一堆合同急需林董批閱,我也快頂不住了。”
我有些喘不過氣,心不在焉挂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