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關于王家的新聞壓得死死的,王晴娜和林宗易不歡而散,連夜回濱城了,王威留下處理王赫的後事,三方正式撕破臉。
林宗易離開醫院一直沒回來,轉天晚上住院部六樓的報警器開始響,而六樓隻住着我一個,于是守在過道的四個保镖其中兩個去查看,等終于不響了,病房門突然撞開。
我本能擋住眼,熾白的燈光不偏不倚落在我頭頂,刺得我眼球生疼。
“護士,保镖!”我大喊,“關門!”
進來的男人不緊不慢靠近,“林太太個子不高,脾氣倒挺大,撒潑還上瘾了。”
我一怔,從指縫打量男人,他面容映照得極為深邃英俊,我當即爬起,“保镖沒攔你嗎!”
馮斯乾反鎖住,“一個被陪酒女郎假扮的護士纏住,一個在樓下買煙被指控偷竊。”
這麼損的招,除非是又毒又壞的男人,否則想不出,“是你幹的?”
他在床邊坐下,單手松了松衣領,“背着奸夫的身份,就要遵守遊戲規則,和林太太幽會能光明正大嗎。”
我盯着馮斯乾身上的酒紅色襯衫,意識到什麼,“你穿得真豔。”
“不好看嗎。”他放下翻卷的袖子,“下次不穿了。”
我視線定格在那片殷紅,“你的傷沒好,還會出血,紅衣服能遮蓋,對嗎?”
馮斯乾動作一僵,旋即又若無其事否認,“你想多了。”
我伸手解他紐扣,“那我看一眼。”
他摁住我手,阻止我繼續,我當場爆發了,“我看一眼!”
馮斯乾仍舊沒松開,我猛地一扯,衣衫大敞,貼身是一件黑背心,往上掀起,腰腹和手臂的咬痕最深,尤其腋下骨頭凸肉也少,紗布繃不住,傷口一蹭又開裂,鮮血微微滲出,暈染在襯衣上,紅色和紅色融合隐藏。
我瞬間安靜下來。
馮斯乾垂眸,“差不多痊愈了,也不痛。”
我遲遲沒動彈,他扣住我下巴擡起整張臉,力量卻不重,他撫摸着,輕聲說,“我不放心。”
我無聲落着淚,馮斯乾抹掉一滴,又續上一滴,像落不完。
“真不痛了。”
我看着他,“咬了幾個洞。”
馮斯乾回答,“一個。”
我說,“咬你一千個才好。”
我手忙腳亂開抽屜,翻出紗布和藥膏,他拉住我,“看看你就走。”
馮斯乾重新系上扣子,擁我入懷,“出院了來看馮冬。”
我發絲環繞住他寶石藍的袖扣,小心翼翼擇開,“喝奶喝得多嗎。”
他嗯了一聲,“比我吃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