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斯乾虛虛實實摟着她,對趙總說,“不是女伴。”
隻四個字,給了孟绮雲正經的名分。
趙總詫異,“怎麼,是馮總的良緣?”
馮斯乾笑而不語。
女友和女伴一字之差,地位大不同,他們都識趣不再玩笑。
跨過石門的門檻,孟绮雲問馮斯乾,“你和她是什麼關系,是傳言中的關系嗎?”
馮斯乾沉默良久,沒有回應。
孟绮雲也沒再追問。
我們站在門口,天灰蒙蒙的,下着雨夾雪,趙太太目送他們上車離去,感慨了一句,“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男人真是不如狗。”
趙總不入耳了,“你指桑罵槐幹什麼?離婚再娶天經地義,你不順眼?”
趙太太收回視線,“我沒罵他,我罵那些沒離婚就生出花花腸子的男人,你急什麼?”
這條街道繁華熱鬧,我充耳不聞,面容像一灘死灰,沒有一點血色。林宗易接過侍者遞來的傘,一手抱住我,一手撐在頭頂,我撫過他被馮斯乾擊打的部位,“你還疼嗎。”
他注視着我,“疼,韓卿,我疼。”
我手滑下,“你不是鐵打的嗎,馮斯乾都打不赢你。”
他臂彎攏住我,嚴嚴實實按在懷裡,“天意說一物降一物,我也逃不掉風月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