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媛仍舊抓着我外套,幾乎脫落到腰部了,酒店的大門正對風口,凍得我鼻尖通紅。
“我憑什麼忍受她,林董自己的夫人,自己不會管教嗎。”
林宗易盯着煙頭跳躍的火苗,火光時明時滅,映在他眼中,有幾分撲朔迷離,“你不安分,她打你也不過分。”
寇媛死死地咬着唇。
這場面還真有一副正室毆打小情人,男人為保住婚姻與正室統一戰線的大陣仗。
我耐人尋味笑,“寇小姐的靠山都發話了,你可要長記性啊。我一向刁蠻不講理,我忌諱的厭惡的,寇小姐以後最好繞開,否則我不管你肚子裡的貨多麼金貴。”我偏頭,看着林宗易,偎在他肩膀,“誰讓我老公寵我呢,宗易,你能擺平我惹下的所有大禍,對不對。”
林宗易也看着我,良久,他笑了一聲,“自然。”
寇媛咽不下這口氣,她再次出手,林宗易危險眯起眼,“你想好了。”
寇媛手一點點握拳,拳頭青筋暴起,她終是收回了,搭乘一輛等候的出租車離開現場。
我緊接着抽離他臂彎,刻意僞裝的笑臉也瞬間消失,“會不會鬧到殷沛東的耳朵裡啊。”
林宗易整理着外套上的褶痕,“林太太猜呢。”
我眉眼溫柔,極其無辜,“我隻是單純好奇,是不是什麼醜聞你都壓得住。”
他目視前方的南北大街,此時正是車水馬龍,“我收買寇媛,玩陰招對付他,你想要阻止我。”
我撣掉肩頭一朵枯萎的白梅,是林宗易圍巾上的,又粘在了我發梢,“我看不慣寇媛,不是因為她背叛馮斯乾,是因為她戲耍我。”我側目審視林宗易,“你指使她潑髒給馮斯乾。”
他面不改色,“林太太真的相信馮斯乾清白嗎。”
我沒有回答他,徑直朝坡下走,他伫立在我身後,不疾不徐問,“你去哪。”
我說,“回家。”
“站住。”林宗易示意我坐進他那輛車,“我也回去。”
我沒動,保镖從地下停車場開到大堂外,我拉門上車,“開走。”
他透過後視鏡望着林宗易,“太太,林董接您了。”
我面無表情系安全帶,“他也順便接你呢,你要不要去坐啊。”
保镖不敢再多話,立馬發動引擎駛離維港。
林宗易的奔馳不遠不近跟在後面,保持着五六米的間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