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明丢進垃圾桶了,還特意裹在一件内衣裡,估計是蘇姐撿回的,她誤會我還吃,是不小心丢了。
他在掌心掂量着,“你什麼意思。”
我緊張攥住床單,飛快編了一個謊,“是蔣芸的藥,她老公外面有人了,她心情不好,約了前男友。”
“原來是她。”林宗易語氣意味深長,依然擺弄着那盒藥,顯然這事沒完。
我仗着膽問,“要不我打給她證實?”
他淡淡嗯,“也可以。”
沒按套路出牌,我賭他不打的。
我深吸氣,豁出去了,撥通蔣芸的号碼。
她很快接聽,電話裡響起重金屬的搖滾樂,“你在酒吧?”
蔣芸說,“我老公不回家,我回去守空房啊。”
林宗易浏覽着藥的說明書,似是在聽,又似是懶得聽,那雙深邃黑暗的眼睛,在一束微醺的光影裡閃爍出平靜而危險的光。
“你的藥放我包裡了,明天我抽空捎給你?”
蔣芸莫名其妙,“什麼藥啊,咱倆都沒——”
“你忘了啊!”
我将她那句咱倆都沒見面噎回了,她聽出我語調不對勁,是有麻煩的信号,她立刻說,“對,你明天送一趟吧。”
林宗易撂下藥盒,看着我。
我默念三遍佛祖保佑,“你記得是什麼藥吧。”
“壯陽藥。”
我不露聲色偷窺林宗易,他目光淡薄,陰晴難辨,就那麼不涼不熱地定格在我面孔。